江舒隻是凝視著他,“太危險了,傅時宴,你不必為了我擔責。”
傅時宴抬起她握槍的手,現在還在抖,“受傷了嗎?”
她搖頭,“但是那兩個巡邏的人沒回來,我們可能很快就會暴露。”
外頭又有人敲門,“趙兒,好了沒啊,就等你了。”
傅時宴擰眉,他將領口的工牌貼完整,他上船的時候打暈了一個守衛,換上了對方的衣服。
“馬上。”
他一邊弄好口罩壓低帽子,一邊對江舒說:“今晚我就在這艘船上,這是信號發射器,出了任何狀況,直接通知我。”
江舒手裡被塞進一個硬邦邦的物件,她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,而是反手拉住傅時宴,“你這樣做,有足夠的把握嗎?”
傅時宴情緒平穩,但隱隱透出的壓抑出賣了他的緊張,“沒有,所以小舒,你幫幫我。”
他說的不是我幫你,而是,你幫幫我,這讓江舒覺得,自己並不是一個附屬品。
她腦中靈光一現,突然想起什麼,但傅時宴已經開門走了出去,門輕輕合起來。
那天他不讓江舟跟隨,難道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,要親自來?
外頭傅時宴和隊友寒暄的聲音越來越遠,江舒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快速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似乎是到時間了,周良岐站在船板上,舉起槍打斷了拴繩,四處燈火亮起,鳴笛聲響起,大船開始航行。
江舒試圖找到放現金的地方,然而到處都是重兵把守,她幾乎無處可躲。
過了十分鐘,傅時宴發來消息:毒蛇和華哥坐小船離開了,貨確實不在這裡。
江舒了然,她試圖找到周良岐的蹤跡,主駕駛艙外,周良岐坐在甲板上,給自己開了瓶酒,欣賞滿天繁星。
通訊器裡傳出聲音:“沒發現任何異常,繼續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