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天旋地轉。
江舒的意識幾乎是朦朧的,這裡的一切都是她最熟悉的樣子,包括身上的人也是,但她卻有一種不適感。
這種不適很快消退,因為傅時宴的大手落在了她的側臉,逼迫她看著自己。
“誰?”
她還想掙紮,“沒誰,就是字麵意思。”
孟聞新說的話還言猶在耳,如果不想留下,不要折磨他。
折磨。
男人身體沉下的一瞬間,江舒沒忍住驚呼出聲,她眉頭緊蹙,到底是誰折磨誰。
他在這種時候,向來不會憐惜她,動作沒輕沒重,讓她出聲的聲音破碎,偏偏更讓他儘興,手背的青筋暴起。
江舒眯起眼睛,竭力讓自己清醒。
她突然問:“傅時宴,我在折磨你嗎?”
他的動作就這麼一頓,低沉的嗓音,很啞,“什麼?”
他的停頓讓她下意識一縮,他嘶了一聲,輕歎,“確實。”
傅時宴喉結滾動,攥著她換了個動作,麵對滿街霓虹。
“葡萄的姓我想好了。”
他將她儘濕的發尾挽到一側,“姓什麼?”
“江。”
“你想好了,江家還有江舟,他日後也會娶妻生子,這一代不會在你手裡斷掉。”
江舒竭力壓製自己不堪入耳的聲音,“溫家也有溫秋實。”
“他不是親生,你是獨苗。”
江舒的思緒被他撞散,她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,但是對於家大業大的溫家來說,葡萄的存在微乎其微,而江為名養她多年,給他留下子嗣,是應該的。
“溫家不會知道葡萄的存在,我也沒有義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