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梯逼仄,空氣也不太好。
傅時宴又鬆了鬆領帶,才能讓心臟好受些,他是從一個會上緊急撤下來的,聽說溫家出了事,他大概就猜到了點什麼,直接往醫院趕來。
一個委屈得不能說的江舒,就坐在這裡,被自責淹沒。
“小舒,葡萄的事,也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告訴溫敬,但遲早都要說得不是麼,如果無論何時他都無法接受,那說出口的時機並沒有意義。”
“糾結無用。”
他向來不會安慰別人,這一輩子安慰的話,都用在了江舒身上。
江舒的聲音悶悶的,“可如果不是我……”
“你主動說,比別人說,來得更為重要。”
“我說了不好聽的話。”
“氣氛上來,話都不會太好聽。”
沉默幾秒,江舒掀開外套,一雙眼睛裡盛滿了眼淚,“傅時宴,你別太偏心我。”
早上給她挽好的頭發此刻已經亂了,傅時宴眸色微沉,他伸出手,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淚,“我過來時溫敬已經出來了,看樣子已經無事,不要太自責了。”
聽到這裡,江舒才算鬆了口氣,她圈緊了他的外套,“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。”
“那就過陣子再說,事情已經和盤托出,他們會接受葡萄的存在的。”
該死,眼淚好像擦不乾淨一樣,越擦越多。
江舒忍不住抽泣起來,“我把事情說了,會不會影響到你,我擔心被外麵的人做文章。”
傅時宴的身體幾乎麻了半邊,沒聽錯的話,江舒是在擔心他……
“小舒,聽著,葡萄不是私生女,是我們共同的孩子,她應該光明正大出現在這個世界上,至於那些有心人,我會解決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“我會解決”四個字,給足了江舒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