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笑著開口,“小少爺很少說話,但可能是這些年他照看著妹妹,為了妹妹走出來了,已經不再自閉了。”
“必要的時候,也會和我們說上幾句話。”
言晚的淚水嘩的就從眼眶裡滾了下來。
她不知道該是幸還是苦,在這樣的環境下,逼得霍餘生治愈了自閉症。
霍餘生見到言晚落淚有些無措,他小小的身子從小板凳上站起來,手指互相攪著。
“我是說錯了什麼了?”
“沒,沒有。”
言晚朝著他走過去,在他麵前蹲下來,一邊流淚一邊笑,“你做的很好,餘生,媽媽很開心。”
許是言晚一邊笑一邊哭實在是太不合理了,霍餘生擰著眉頭,疑惑的看著她,半天沒說話。
一會兒之後,他伸出小手,輕輕的擦掉言晚臉上的淚水。
他的舉動讓言晚又是感動的稀裡嘩啦,淚水流的越來越多了,忍不住一把將霍餘生給抱住。
霍餘生有些不太適應,但揚起的小手,卻還是沒有推開言晚。
言晚更加欣喜了,滿足的將他緊緊地抱著,似乎要將這個小家夥給抱進自己 的骨子裡,這輩子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了。
抱著哭了好一會兒之後,大概將這輩子對他的想念都表達了出來,言晚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霍餘生。
她紅著眼睛,哽咽的問他,“妹妹呢?”
霍黎辰早就告訴過她,兔兔被冰封了,所以她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霍餘生轉過目光,看著麵前的小鐵箱子。
言晚擰眉,“在這裡麵?”
霍餘生點了點頭。
這個小小的箱子,封的死死的,就像是個棺材似的。
看的言晚一陣壓抑難受,想到兔兔在裡麵被封了三年,就更加心疼。
男人走過來,“太太,小姐性命有危,先生吩咐,除非他找過來,不能打開這個箱子。”
言晚明白他的意思和顧慮。
她說,“我都知道,如果不是因為霍黎辰現在……他受了重傷昏迷來不了,我會和他一起來的。”
說著,言晚將早就錄製好了的視頻拿給男人看。
男人眉頭緊緊地擰著,“先生他……”
“傷的很重,命保住了,但是不知道多久才會醒過來。他現在在言家,很安全,我這次來,就是想帶著兔兔和餘生回去,孩子們在他身邊鬨騰鬨騰,他或許會醒的更快一些。”
男人為難的皺緊了眉頭。
讓言晚進來倒是沒有什麼,可是打開箱子解凍小姐卻是人命關天的大事,即使是言晚,他也不敢輕易答應。
“我知道你擔心什麼,或許你還沒有我清楚,兔兔身上有強化藥水留下的東西,隻要控製藥水的人按一下開關,兔兔就會立即死去。因此,兔兔的性命就掌握在了彆人的手裡,並且隨時都可能突然死去。”
“所以霍黎辰才會選擇將她冰封在這裡,這樣,即使那些人按了開關,兔兔也不會死。”
男人詫異的看著言晚。
她知道的確實是比他還要多,他奉命帶著兩個孩子來這裡,冰封了兔兔,也隻是知道兔兔麵對著隨時死去的危險,隻能用冰封保命。
而霍黎辰留在南城的所作所為,全都是為了救兔兔。
“你放心吧,背後的人是傅淵和詹姆斯,還有七長老,傅淵和詹姆斯已經死了,七長老中了毒,活不過兩個月了。現在我們已經擺平了所有事情,兔兔安全了。”
言晚耐心的給男人解釋,她尊重並且感激他照顧了孩子們三年。
“我是兔兔的媽媽,但凡有一點危險可能,我都不會解封兔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