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他隻要做夢,夢境定會成真。
自成年後,晏潯開始反複做一個同樣的夢。
昏暗的夢境裡,女人嬌軟的身軀似火一般,一點點把他點燃。
“……放開我。”
女人的聲音緊張又絕望。
“是你主動的。”
晏潯磁性的聲音繚繞在女人耳邊。
女人臉龐如蒙霧般看不清,隻能隱約看到一雙無措的雙眸。
“明明是你……”
女人殷紅的櫻唇艱難擠出幾個字,冰涼而無力的雙手抵在男人精壯的腰身前,似是想將他推遠,又像欲拒還迎。
嬌軟的呢喃聲在晏潯耳邊徘徊,“我,怕疼……”
女人指尖的冰涼沒有消減周圍炙熱的溫度,反而更加撩撥。
逐漸地,兩人失去了理智。
女人沉迷之間沒有得到回應,隻是那攻-勢的力度似乎減輕了幾分。
她如夢似幻,沉醉其中。
暗色籠罩著晏潯慵懶而冷冽的側臉,右眼下一顆黑色淚痣尤為明顯,讓他略帶痞氣的眼尾增添了些優雅和矜貴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緩緩睜開雙眸,緊擰著眉,頭疼欲裂。
又是那個夢了!
依舊看不清麵容,也記不住聲音,但這次的夢境似乎比以往多了幾絲馨香。
空氣中隱約飄著一種極為特彆的香味,摻雜著草藥的苦澀,又有沁人心脾的芬芳。
和夢裡的味道一模一樣。
晏潯的視線聚集在淩亂的床上,床單上有一抹紅痕格外的刺眼。
他瞳孔微縮,頭腦瞬間清明。
昨晚的一切不是夢!
片刻後,晏潯在酒店裡撿到一條遺落的紅寶石項鏈。
正是他公司旗下的高端定製奢侈品。
晏潯神色莫名地拿起手機,薄唇輕啟,“賀揚,去查一下……”
……
夜晚,阮雲惜拖著沉重虛軟的身子,從酒店落荒而逃。
夏家彆墅門口,阮雲惜正要推門而入,耳邊卻傳來一個得意的聲音。
文雯捂著嘴偷笑,“那小賤人現在還沒有回來,錢老板一定很滿意我們送去的禮物。”
夏光啟倒了一杯紅酒,臉頰一片潮紅,神色得意。
“隻要搭上錢老板的船,以後就什麼也不用愁了!”
阮雲惜渾身一顫,巴張小臉氣的發白,她推開門,冷聲質問:“酒店裡那個男人是你們安排的?”
昨晚夏雪柔打來電話,說要去參加一個派對,讓她把定製項鏈送到錦盛酒店,她卻被一個陌生男人強行拽進了漆黑的房間裡。
事後她倉皇逃走,沒看清那個男人的臉,還弄丟了項鏈。
麵對質問,夏光啟沒有半分慌張,一臉理直氣壯。
“是我做得怎麼樣,你這丫頭和夏家無親無故,白養你這麼多年,是時候回報了。”
再說了,她身為一個女人,就是要在這種情況下發揮她最大的價值。
阮雲惜渾身輕顫,氣急反笑,“收養我的是阮家,和你夏家有什麼關係!”
她是孤兒出身,五歲時被無法生育的養母阮凝收養,夏光啟則是阮家的入贅女婿。
可自從阮凝絕症去世之後,阮老爺子病倒在床,一直憨厚老實的養父夏光啟立刻暴露了惡毒虛偽的真麵目!
他將阮老爺子送進療養院,趁機霸占了阮家的家產。
文雯冷哼一聲,“你現在吃的住的,還有上大學的費用,難道不是我們出的錢?”
她真以為那些錢是白花的嗎?
指甲刺入掌心,阮雲惜死死地瞪著文雯。
和阮凝夫妻多年,夏光啟卻在外麵養了情人。
阮凝剛死,他就迫不及待的把情人以及私生女夏雪柔接回了家!
而她身為養女,在夏家的日子也如履薄冰。
“彆說那些沒用的了,既然生米煮成熟飯了,雲惜你就認了吧!”
夏光啟掛上偽善的虛假笑容,他斷定阮雲惜翻不了天,還假模假樣地給她倒了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