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潯冷冷說完,拉過阮雲惜扭頭就走。
錢開霽有種衝上去把晏潯摁在紅薯地裡的衝動,礙於阮雲惜在,隻能暗自咬牙隱忍。
“晏潯,你彆忘了,我才是孩子的父親,今天陪雲惜和孩子們春遊的人應該是我才對!”
“你鳩占鵲巢也就罷了,有什麼資格阻止我和雲惜見麵!”
晏潯本來冷淡反感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,眼中全是冰冷的怒火。
這話無疑踩在了晏潯的痛點上,他緩緩回首,眸中溢滿殺氣。
“錢開霽,我警告過你,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和雲惜。既然你非要找死,就彆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你想乾什麼?”
錢開霽微微眯眼,泛著金光的鏡框折射著他眼底的陰鬱。
然而下一秒,晏潯的拳頭已經疾風一般落在了他的臉上。
錢開霽都沒來得及反應,整個人就被晏潯打倒在地。
他一向偽裝極好的麵容,此刻溫潤的表情終於儘數裂開,憤怒迸發而出。
兩個男人相互鬥爭,最忌諱的就是在女人麵前被對方壓了一頭。
錢開霽不想在阮雲惜麵前落了麵子,咬了咬牙,隨後就朝著他反擊了過去。
兩個男人你來我往,全都卯足了力氣,互不相讓。
阮雲惜知道晏潯在部隊待過,身手極好,她是不擔心的。
可沒想到錢開霽平常看起來斯文溫雅,身手卻也不簡單,此刻招招儘顯狠辣,直逼晏潯要害。
幾回合之下竟也不落下風。
阮雲惜看的心驚肉跳。
兩個男人相互拉扯著摔倒,拳腳相向,在泥地上滾作一團,誰也沒有了平日裡的矜貴優雅。
阮雲惜連忙上前阻止,“停手,你們彆打了!”
可盛怒中的兩人哪還聽得進去。
他們跌跌打打的滾到了路邊的山坎小坡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