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曼語紅著雙眼,怨恨地看著她。
阮雲惜神色平靜,原來她一直是這麼看自己的。
自始至終,都是江曼語看她不順眼,每次相見都費儘心機想要壓她一頭。
阮雲惜自認不是什麼聖母,但是也絕不是落井下石的壞人。
“你想錯了,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,我給你送湯,隻是想感謝你救了晏潯。這湯你想喝就喝,不想喝就不喝,沒必要惡意揣測我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。”
江曼語冷冷地看著她,恨不得將她那張嬌美的麵容撕碎。
“你說得好聽,那我問你,為什麼晏潯哥哥不來看我,是不是你從中作梗,不讓他來?”
阮雲惜:“……”
她沒那麼無聊好嗎?
晏潯是個大活人,他有手有腳有自己的想法,這也能怪到她的頭上?
“晏潯自己也有傷在身,他需要臥床休養,調查車禍的真相。”
“你想說他很忙?”
江曼語下意識地打斷阮雲惜,眼底翻湧著恨意,“他有什麼資格忙,我為他失去了雙腿,他卻連看都不來看我一眼!阮雲惜,你回去告訴他,我是因為他變成這樣的,所以他必須要對我負責,否則我寧願去死!”
江曼語越說越激動,隨手抽出水果籃裡的水果刀,抵在了自己的手腕上,“我是認真的,沒有在跟你開玩笑!”
她話音一落,猛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兩下。
鮮血控製不住地噴湧出來,迸濺在江曼語癲狂的笑容上。
瘸了也好,這樣晏潯就不得不娶她了……
晏潯哥哥,隻能是她的。
阮雲惜瞳孔驟縮,沒想到她對自己能下這樣的狠手,迅速上前製止,並大聲呼叫起門外的護士。
可江曼語仿佛瘋了一般,大力掙紮著想要擺脫她的鉗製。
等護士聽到響聲衝進來的時候,兩人的手上早已血跡斑斑。
醫生按住江曼語,一針鎮靜劑將她弄暈了過去。
掌心一陣疼痛傳來,阮雲惜低頭細看,發現自己手上並不全是江曼語的血。
她的手掌心不知何時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,鮮血淋漓,好不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