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潯一連幾天心情躁鬱,每次看到阮雲惜的傷口,就要再提醒她不要去接觸江曼語。
阮雲惜隻能應聲照辦。
她的確沒打算再去看江曼語,否則怕是又會刺激到對方。
然而,他們的麻煩遠遠沒有結束。
這天阮雲惜剛到醫院,就聽到晏潯的病房門口,傳來一連串憤怒的質問聲。
“晏潯,你把曼語害成這樣,你還睡得著,難道你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?”
說話的是個女人。
阮雲惜快步走過去,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窈窕筆直的側影。
一個身穿高級定製衣服的女人正站在晏潯的房間裡,神色咄咄逼人。
“我女兒舍身救你,你卻對她不聞不問,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?我告訴你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,你必須要為曼語負責!”
女人一臉怒容,雖然能看出已經上了年紀,但保養的極好,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精致考究的闊太太。
阮雲惜瞬間反應過來,來人應該就是江曼語的母親,江氏大房的兒媳婦黎月。
黎月看著晏潯默不作聲,更加氣怒,“彆以為你不說話這件事就算了,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,你說,你到底娶不娶曼語!”
她一邊說一邊掐住晏潯的手臂,不停搖晃著,精致纖長的指甲刺入他的傷口中。
阮雲惜一時見狀,顧不得其他,趕忙上前將她拉了下來。
“這位夫人,請你冷靜些。”
“彆碰我……”
黎月本就情緒激動,被突如其來的拉開,立刻扭頭想要罵人。
可當看到阮雲惜的時候,她猛地瞪大眼睛愣在了當場。
阮雲惜沉聲道:“阿姨,這裡是醫院,病人需要靜養,您要是不能安靜便出去吧,有什麼事等您冷靜下來再說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
黎月卻微白著臉後退了一步,死死地盯著她。
“陸……陸清顏?不……你不是她,陸清顏已經死了,你……到底是誰?”
阮雲惜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,隨機皺起眉道,“我是阮雲惜。”
黎月回過神來,這才想起她就是那個江曼語提起過的,一直和她爭搶晏潯的女人。
“原來是你。”
黎月眯起眼睛,目光審視地上下打量了阮雲惜一圈,神色愈發不善。
“所以,你就是害了我女兒的那個小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