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亦琛微微垂眸,“晏潯不是個會受人鉗製的性格,他的決心和所作所為遠超任何人的想象,你要做的,應該是相信他。”
“你……”
阮雲惜忍不住抬起頭,想要從江亦琛臉上探究什麼。
她有些不懂江亦琛的堅持,覺得他的話似乎另有深意。
難道,他知道些什麼?
“江總,你是不是……”
正想深入問下去,卻聽教堂外又傳來一陣騷動。
抬眼便看到江洛安正朝著晏潯衝過去。
江洛安臉上一片怒火,不顧眾人的阻攔跳上了禮台,和晏潯對峙起來。
“晏潯,你算什麼東西,在我妹妹的婚禮上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把戲,你是想悔婚嗎?”
見記者們都舉起了攝像機,他提高音調道:“晏潯,我妹妹是為了救你才成了殘廢,你為了彆的女人悔婚倒也罷了,還當眾羞辱她,你到底有沒有良心!”
悔婚?
救人、殘廢、彆的女人……
幾個關鍵詞已經足夠讓人腦補一出大戲了。
記者們都顧不上多想,恨不得將攝像機懟到他們的臉上。
很多人開始抱著看戲的姿態,看看事情到底能狗血到什麼程度。
江洛安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蔑視,壓低聲音對晏潯道:“晏潯,就算你把事情鬨這麼大又怎麼樣,人們都隻會覺得是你辜負了曼語,你和那個賤女人就等著被扔臭雞蛋吧!”
晏潯冷著一張臉,渾身氣壓驟低。
一個跳梁小醜,有什麼資格在他的麵前這麼囂張?
江洛安繼續挑釁道:“怎麼,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?今天在這麼多鏡頭麵前,難道還想動手不成?哼,有種你就動手,我要是躲一下我就是孫子。”
晏潯麵無表情,幽冷的眸光中閃過一絲狠厲,他卷起袖口,拳頭毫不留情衝著江洛安的腦袋打去。
他用力很重,江洛安慘叫一聲,整個人被打倒在地,隻覺得頭快炸開了。
江洛安沒想到晏潯真的敢動手,顫抖的摸了摸腦袋,好大個包!
在無數鏡頭下丟臉,他雙目猩紅的罵道,“晏潯,居然敢打我!我跟你拚了!”
他掙紮想起身打回去,卻又被一拳打倒在地。
晏潯麵色冰冷駭人,拳頭如雨點般落下,把江洛安打的直喊娘,半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。
這時,一道渾厚而蒼老的聲音自遠處而來:“晏潯,洛安,住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