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雲惜歎了口氣,“我知道了。”
當看到江琮臨死前為他們兄妹做的安排,她心中也一陣陣酸楚。
如今逝者已矣,的確沒什麼可糾結的了。
兄妹二人站在江琮的遺照前,心情都很低落。
家屬席上,江曼語目光幽幽地看著她:“阮雲惜,你得意了?我爸和我哥都因你而死,我媽媽也進了拘留所,接下來,是不是該輪到我了?”
阮雲惜沒有理會。
她無心和江曼語爭吵,江曼語卻依舊不依不饒。
“怎麼不說話,心虛了?”
這時,角落裡傳來一道蒼老疲憊的聲音,“夠了,江琮的死怪不了彆人,以後這件事不許再提。”
三人回頭,看到江老爺子被晏潯推著走進來。
阮雲惜趕忙走過去,“爺爺,你身體不好,怎麼來了。”
晏潯有些無奈,“爺爺堅持,我就推他過來了。”
江老爺子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,語氣沙啞,“我是他爸爸,怎麼能不來呢?你們也不用瞞我了,二十年前的那件事,我全都已經知道了。”
眾人麵麵相覷。
阮雲惜將信件拿到手裡,才看到上麵寫著“父親親啟”的字樣。
“是大伯的筆記。”
阮雲惜連忙打開,發現這是江琮特地留給江老爺子的自白信。
他將過去的種種都交代了清楚,沒有絲毫隱瞞。
江老爺子看完後,心都在滴血,可是大錯已經鑄成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看著江琮的遺像,他哭的悲慟。
“阿琮你糊塗啊,怎麼可以對親弟弟動手,還選擇了最傻的贖罪方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