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昱霖走到半山腰的時候,已經可以看清對麵許澤成的臉。
那張臉雖然戴著口罩,可依舊清淡冷然。
一雙眸子滿是愁緒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許澤成的前麵,一個女孩拿著火把,正牽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。
這一幕看的藺昱霖內心煩躁,為什麼許澤成到哪裡都這麼有女人緣?
藺昱霖忍無可忍,不管他危險還是不危險,隻想大喝一聲,然而身邊北風驟起,藺昱霖一張嘴就灌了一肚子風。
眼看許澤成已經要消失在若隱若現的洞穴中,藺昱霖隻能加快腳步。
溶洞中的許澤成則亦步亦趨的走著,這裡是畫瑜留下的秘密通道,但實際使用率並不高。
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上爬著,偶爾能順著洞口看到外麵的天氣。
畫眉憂心道:“起風了,如果下雪我們就走不了太遠了,不過許哥哥,再走不遠還有一個據點,那是我媽媽的好友,我們隻能先去那裡休息。”
許澤成看向外麵,不知怎麼了,他總是覺得這片風聲有些特彆,好像什麼人在喊他。
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跟著畫眉走了,否則真的再也回不去了,不自覺的放慢腳步,畫眉還以為他累了。
“許哥哥,你很累嗎?要不要休息一下?”
“嗯。”
許澤成坐了下來。
畫眉花癡一般看著他笑,“許哥哥,你發現沒有,你的眼睛其實不是純黑,是淡淡的褐色。”
“嗯。”
許澤成心思完全沒在這個上麵。
畫眉繼續道:“我媽說,這樣的男人冷淡安靜,心思簡單又固執,最不好駕馭,但我偏偏不信邪,等我到了歐洲,我就讓媽媽給你辦入學手續,你陪我上學吧!”
“上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