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雲惜沒反應過來,可是看著陸修澤床單下被勒得近乎血紅的痕跡,阮雲惜很快明白了,憑顏心菱自己是無法將陸修澤打倒的,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將他捆成這個樣子。
除非她有幫手。
陸修澤的半邊身子幾乎都麻了,動都不能動,也就是說這屋裡現在有戰鬥力的隻有晏潯。
阮雲惜緊張起來,隨手拿起一個燭台,突然瞥見玻璃閃過一道黑影,阮雲惜憑著感覺揮了出去。
正好打中一個圓頭男人,男人趔趄一下,“媽的!”
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額頭處抹了一把,立即印上暗紅的血液。
男人臉上湧起憤怒,卻沒有第一時間報複,而是凶狠的打量著阮雲惜,“小娘們兒,你活得不耐煩了?”
阮雲惜緊張起來,如果秦笙現在是醒著的她不會害怕,但是現在屋裡隻有她和晏潯,她本能慌亂。
晏潯冷冷道:“雲惜,退到牆根去。”
“好。”
阮雲惜強迫自己鎮定下來,晏潯肯定有他的道理。
果然下一秒,陽台的窗簾後又走出來一個高大的影子。
男人一邊走一邊拍手,“哈哈,有意思,不愧是能和陸見打成平手的人,警惕性果然非同一般。”
“你是誰?”
晏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,這是直覺。
他相信,現在他隻要挪動一步,男人就會迅速做出反應。
雖然男人不至於會一招將他製服,但隻要他被纏住,阮雲惜就會遇到危險,所以他不能動,隻要他不動,局麵就暫時平衡。
男人也看穿了他的想法,“晏潯,就算你再厲害,帶著三個廢物也不是我的對手,怎麼樣,要不要做個交易?”
晏潯沉默兩秒,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