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峰素來也是眼高於頂。
可經過多番變故,此刻的他,無疑是被拔了牙的老虎,早就什麼銳氣都沒有了。
他老淚眾橫,也跟了跪下去,“南衍,你彆聽你阿姨的,裴旭陽那小子做錯事,是他罪有應得,他的確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,隻是,希望你不要遷怒裴家,能夠放裴家一馬,給我們一條活路。”
裴家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,早就經不起任何打擊。
他護不住自己的兒子,隻能儘量守住家族產業。
厲南衍看著齊齊跪在地上的夫婦,臉上的寒意絲毫未減,“放你們一馬?活路?裴旭陽今晚可沒想過給我兒子和女兒活路。他為了製造出車禍,連撞了三四次,甚至一路追逐。你現在讓我讓過他一馬?”
說到這,他眉眼陡然一沉,厲聲怒道:“他裴旭陽算什麼東西?他的命,有我一雙兒女的重要嗎?今日即便是你整個裴家的人全部去死,都難消我心頭的怒意!!!”
許是厲南衍的氣勢太過駭人,亦或者他最後那句話,充滿了無情和冷酷,李芳華一時受不住那股壓迫,眼前一黑,竟直接暈了過去。
“芳華!”
裴景峰慌了一下,連喊了兩聲。
李芳華一動不動。
他急忙去掐她的人中,可人依舊沒反應。
裴景峰放開手,一時間,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。
走了,厲南衍便不會放過裴家。
這樣下去,他們整個家族,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。
裴景峰想到這,頓時顧不上李芳華,三兩下爬到厲南衍腳邊,一把抱住他的腿,嘶聲哀求道:“厲總,你放過我們吧,我保證,以後帶著裴家的人,離開北城,永遠不再回來。裴旭陽您要怎麼處置都可以,隻求你放過裴家。”
厲南衍一臉厭煩地抽回腿,對於裴家的耐性也徹底耗光了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裴景峰,冷然道:“不必求了,滾出去!明天起,裴家在北城不會繼續存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