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建華說道:“這事嘛,你情我願的。你不願意,我也不會勉強。”
“換!”靈慧和尚馬上說道。
“為什麼要換?這太不劃算了。”陳揚和靈慧和尚交談。
而此時,在程建華眼裡的陳揚就是一言不發,臉上神色陰晴不定。
靈慧和尚說道:“人皇鏡雖然寶貴,但道友你現在更需要的是小宿命術。道友,你的修煉太沒有目標和體係了,而且掠奪性太低,這樣再修道界裡時無法生存的。聽貧僧的,就跟他換。”
陳揚深吸一口氣,當下就拿出了人皇鏡,說道:“好,程建華,我給你人皇鏡。”
程建華微微一怔,他顯然沒有想到陳揚真的會答應。
“你確定?”程建華說道。
陳揚說道:“我很確定。”
程建華微微一笑,隨後說道:“好吧,我不過是開個玩笑。人皇鏡我也不要你的,你收著吧。小宿命術我教給你就是,就當是對咱們以前恩怨的一個了結。我算計過你數次,雖然沒傷到你,但這小宿命術就當是賠罪。”
陳揚怔住。
程建華心中暗暗道:“若是我真收了你的人皇鏡,他日峰哥知曉,定然會心中不悅。他不願意之事,我怎可去做。”
隨後,程建華就教了陳揚小宿命術。
之後,程建華就要離去。
陳揚說道:“這碧落老人之死,回去之後你如何交代?”
程建華說道:“交代什麼?我都沒見過他。”
陳揚一愣,隨後也就明白了程建華的打算了。反正回去之後就是死不認賬。而且,他也的確沒有殺碧落老人的理由和實力。
這還是很容易開罪的。
程建華走了之後,陳揚尋了個安靜的洞穴,領悟小宿命術。
那幽冥元神已經被完全鎮壓住。
在洞穴裡麵,一片黑暗。
這時候是晚上十點。
陳揚服用了一枚凝雪丹,算是補充體力。
胡長春和鄭天烈也在一旁盤膝打坐,修養元氣。
靈慧和尚這一次的元氣也損耗得厲害,他必須要要去再度汲取一片森林,如此才能恢複元氣。
“這洞穴外麵的森林,剛好供貧僧恢複元氣。”靈慧和尚向陳揚說道:“道友,你是否允許貧僧這麼做?”
“難道每次你損了元氣,都要依靠這種方式來恢複?”陳揚問。
靈慧和尚說道:“以前的大羅仙藤沒有器靈,怕水火無情。所以很容易被破,但現在貧僧掌管仙藤,許許多多的術法都是要依靠元氣與靈氣來施展。這樣一來,也就容易消耗。在貧僧還沒有學會大靈液術前,隻有這種方法來恢複元氣。也隻有等貧僧晉升為道器之後,才可以吸納其他的物質轉化為力量。”
陳揚頭疼無比。“如此砍伐森林,等同犯罪!”
靈慧和尚說道:“道友,看來你還不明白,什麼是修道。你對事物的表象還太過執著。這些樹木,生靈,都是一種表象物質。毀滅與生長,是它們的特性。人說一切平等,可又怎麼會真的平等?就如今日碧落施展中州鎮天印,一招壓死多少生靈?程建華施展日月元神印,一招之間,多少人和生靈被烤死。這是不可能平等的。這是從大的方向說,而從小的方向來說,人類一天要煮食多少生靈?不止是修道界,人類的世界也將弱肉強食。道友你如今已在這天地熔爐中間,若還不積極向上,卻還去講什麼眾生平等,仁義道德,遲早有一日,道友你會死於非命。到了那個時候,你對不起任何你關心的人,也什麼都不用談了。”
陳揚呆住。
“運氣好的時候,不拚,不搶,那道友你的修為就會永遠在原地踏步。而你的敵人卻一步步登上高位。”靈慧和尚說道:“現在道友你還靠著一絲運氣,和你的敵人在同一水平上。但你若不打破心中的一些顧忌,遲早有一日,你的敵人會來殺掉你。你不可能永遠都要依靠你的運氣而存活。”
陳揚沉默下去。
好半晌後,陳揚問鄭天烈和胡長春。
他說道:“鄭老,胡老,你們認為修道是修的什麼?”
鄭天烈和胡長春微微一呆。
隨後,鄭天烈說道:“少主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?”
陳揚說道:“我看今日一戰,不說我們和碧落老人之間。但已經傷及不少無辜生靈,想來終究是有些不忍。所以,我想知道,我輩修道,到底求的是什麼?”
鄭天烈說道:“每一個階層,都有每一個階層的規則與法則。人類在做一些事情的事情,也會誤殺許多螻蟻和微小的生靈。對於我們修道人來說,這些人類和螻蟻也沒有太大的差彆。所以少主你又何必自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