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揚的政策是清楚明白的,第一條鐵律是聽令,令到即行。第二條就是被敵俘虜了,也不要頑死抵抗。這一條很有必要,因為陳揚心裡清楚,自己不說,這些人被抓了,也沒幾個會真的豁出性命來保持忠誠的。修煉到了這個地步,誰不怕死啊?
不怕死的都是那些初生牛犢,義氣衝天的主。但活到了他們這個歲數,再來談義氣,忠誠,未免太不現實。所以自己把話說在前麵,也讓他們沒那麼大的壓力。不然的話,他們索性破罐子破摔,那反而會讓後果更加嚴重。
在確定了這些事情後,陳揚也談到了後麵的路該怎麼走。
陳揚說道:“我仔細評估了下我們這邊的實力,以目前的力量要去對抗裁決所,無疑是以卵擊石。這次我和知夏能夠順利救出大家,實際上是取了很大的巧。他們這些人,都不願意見血。但如果我們去攻打裁決所,在他們無路可走的時候,我們就很難弄了。所以,我打算帶諸位先去無憂教!”
“無憂教?”眾人聞聽此言,眼睛一亮。因為之前他們就想去投靠無憂教,隻是苦於沒有門路。
頭陀淵立刻笑問:“首領,我記得先前你與無憂教的人似乎就有交情,對吧?”
陳揚也一笑,道:“這事說起來還是比較好玩的,如果是以前,我斷然不敢說出來。不過眼下是無所謂了……當初無憂教的小公主身上有傷,出來尋找丹藥治療。我見那小姑娘頗為可愛,加上我身上剛得了祖神寶藏,便給予了救治。不想當時,咱們審判院的星際巡察使追殺了過來。我索性一不做,二不休……”
雷鬼苦笑,道:“那兩個星際巡察使的死,我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是誰下的手。原來是首領您出的手啊!”
滄海嵐也苦笑,道:“當時首領您修為尚還低微,居然就有膽子來對審判院下手,佩服!”
頭陀淵更是苦笑連連,道:“當時我已經是宙玄之境了,因為查到星際巡察使出事,也是怕被審判院問責,所以我一路追查了過去。本想打個秋風,結果首領憑借無為境的修為就把我給陰了。我不但沒得到好處,反而被首領用靈魂鎖鏈控製。哎,我現在是總結到了一個道理,那就是不管是誰,隻要跟首領作對,結果都沒什麼好下場。”
天奴笑道:“還彆說,事情就還真是如此,當初淵龍大人約了我一起來對付首領,結果怎麼樣?淵龍大人被首領控製,我也被賣身過來了。”
師北落就坐在天奴的旁邊,笑著拍了下天奴的肩膀,道:“我看你這賣身也賣的心甘情願嘛!”
天奴還未開口,陳揚便道:“天奴,你原本有機會站到裁決所那邊,從而避開那場牢獄之災的。我沒想到你居然還願意站在我們這邊,你的事情,我都聽說了。你是好樣的!”頓了頓,道:“我們這些人,畏死乃是人之常情的,換做是誰,都不敢拍著胸脯說我不怕死。但是天奴卻做到了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,他值得我們每一個人佩服!”
眾人不禁熱烈鼓掌。
大家對天奴還是真心實意的佩服的。
也都願意跟這樣的真漢子來交朋友,至少不必擔心被他背後捅刀。
天奴被眾人捧的有些不好意思,站了起來,紅著臉說道:“首領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,能夠跟著首領,是我的福氣!”
陳揚知道他這番話絕對是真心實意,心中也著實沒想到天奴居然對自己這般忠誠。原先他其實是最擔心天奴會叛變的,但是他心裡擔心,麵上始終沒有表露出一點來。大概也是這樣的舉動暖了天奴的心。
“天奴,謝謝你!”陳揚微笑說道。
表彰完畢之後,眾人同時也覺得這位首領大人是真的厲害。如今厲害是不必多說了,可他老人家以前修為弱的時候,那就是個常勝將軍啊!
他鬥了很多次,但幾乎每次都贏了。而且每次的贏都是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完成。
現場眾人對陳揚的事跡都是了解的。
比如說陳揚當年在原始學院鬥侯明學,當時他還不過是個普通學生,修為連無為都沒到。偏偏他就將侯明學整的明明白白,這還不算,事後他一點懲罰都沒受到,還順利成為了侯建飛的徒弟,一步登天。
之後戰牧君正等等都算是小兒科了。
陳揚在這永恒星域裡,不管以後成功還是失敗,他都注定會被寫入史冊,成為耀眼的傳奇!
“去無憂教的事情,隻是我其中的一個方案。”陳揚很快又切入正題,道:“大家也不必對無憂教那邊抱太大的希望,雖然我跟他們算是有一些交情。但是,交情這個東西在利益麵前是不大管用的。我們加入無憂教,不僅僅是說一加一等於二。很可能,彆人會覺得我們是掠奪者,入侵者。所以,在去無憂教之前,諸位務必恢複好傷勢。無憂教不能待,我們就離開。離開無憂教後,實在不行就找機會去荒原試試。荒原再不行,就采取遊擊戰,多吸納高手。總之,辦法不會沒有,條條大道都可以助我們通往成功之路。重要的是,信心不能沒有!”
眾人均感振奮。
之前他們東躲西藏,人心惶惶。
如今陳揚與藍紫衣歸來後,雖然情況沒有太大好轉,但莫名的,他們已經覺得很是心安了,甚至也覺得未來的前程是可期的了。
會議完畢後,眾人再次開始療傷。
陳揚則先和藍紫衣帶眾人朝無憂教的方向趕去。無憂教距此卻也頗遠,全力飛行都要半年的時間。
永恒星域不比地球,在地球內部,陳揚去任何地方都是瞬間即至。地球於他而言,不過是個小村落的距離。但永恒星域內部橫跨是非常之大的。畢竟這裡麵星球就有一萬多顆……
在這星域裡麵,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基本沒有蟲洞穿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