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正浩不由翻了個白眼,道:“既然如此無趣,閣下為何要處心積慮選擇永生?”冥河真君道:“因為本座永生了,所以才會覺得無趣。換句話說,因為死亡對於你們還是存在的,所以本座這裡才有優越感。如果人人都永生了,那才是真正的無趣,大大的無趣!”
軒正浩笑笑:“是這個意思,有錢人才會覺得錢再多隻是數字,而窮人卻是愛錢的。實際上,讓有錢人變成窮人,他比窮人會更接受不了。”
冥河真君道:“你這個解釋也沒錯!”
軒正浩道:“你這個回答,我不太滿意。”冥河真君道:“你問的這些問題,屬於沒事找事,換成任何人都沒法回答上來。或者說,要找一個人來明白你心中所想,給出你認定的答案!”
軒正浩沒有反駁冥河真君的話,而是自顧自說道:“我一直在思考我和這地球的關係,和這宇宙之間的關係。同時,也在想每個人的命運以及我自己的命運。我離開了地球,卻離不開命運。我到底要怎麼做,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呢?這些年裡,可以說我是禪精竭慮,想要順應天道大勢,如此便希望命運眷顧。可最後我發現……”
冥河真君道:“你發現你還是要死?”
軒正浩道:“準確的說,劫數難逃!”
冥河真君道:“莫非你也想成為太古族?”
軒正浩道:“可我不願像你們一樣被困星門禁地。”
冥河真君道:“我們被困星門禁地的時候是沒有感覺的,感覺不到痛苦。就像一把椅子放在角落裡,椅子會感到痛苦嗎?不會!”
軒正浩道:“真的完全沒有感覺嗎?若真是如此,你們為何願意來簽訂契約?若無所求,何必出來呢?”
冥河真君道:“他媽的,老子隻是一個比喻,又不是真的椅子。我們以前做過正常的人,雖然心裡沒有了波瀾和情緒,但也知道應該去做正確的事情,這種欲望不是發自本能的,而是去做認為正確的事情。而現在,當我們已經擁有了血肉情緒之後,再恢複從前,那是斷斷不能接受!”
軒正浩道:“原來如此!”
冥河真君道:“我們並不是凶神惡煞,也不是什麼極端分子。所以,放我們出去,也不會怎樣。你們現在這般處心積慮鎮壓我們,何苦來哉?”
軒正浩道:“這些廢話就不必說了,早跟你說了,你聰明,我也不是傻子。難道你三言兩語就能哄騙得了我?”
冥河真君歎了口氣,道:“本座也已經無話好說了。”
軒正浩道:“還是那句老話,我需要足夠的誘惑!”
冥河真君道:“好,本座就給你這種誘惑。”軒正浩來了興趣,道:“說吧!”
冥河真君道:“你這一元之舟是個好東西,如果你可以配合本座,咱們身形融合。本座可以幫你吸收這裡諸多高手的亡靈之力,到最後,可以將你直接打造成一名太古族。同時,本座跟你簽訂契約,控製一名造物境九重高手為你獻祭,讓你同時擁有血肉與情緒。如此,你就得這永恒不死之身。你的修為,幾近無敵!”
軒正浩身子一震。
冥河真君道:“如何?”
軒正浩道:“我怎知你所說的是真是假?萬一你趁機占據我的肉身呢?”
冥河真君道:“本座不需要什麼肉身,天幽粒子就是本座的肉身。可以實質化也可以虛化……”
軒正浩道:“但是你可以汲取我的血肉與力量。”
冥河真君道:“你可真是麻煩,本座與你以天幽神血在此訂下盟誓,如何?你應該知道,我們太古族的神血是非常珍貴的,一旦訂下盟誓,就會生效。如有違背,便會損傷不死真身。”
軒正浩這段時間裡,對太古族研究甚多。也明白冥河真君此言不虛,當下便道:“盟誓的內容我來定,你若覺得不合適,咱們再斟酌。”
冥河真君道:“沒問題!”
之後,兩人便訂下了盟誓!
弄完這些之後,軒正浩道:“動手之前,我還想知道你的來曆以及太古族的具體來曆。”
冥河真君也不隱瞞,道:“太初有道,散於虛空。本座出生的地方叫做墨殤星球……墨殤星球是個獨立的星球,沒有恒星為其照耀光芒。外部滿是紫雲圍繞……那些紫雲就是太初之時所產生的宇宙能量,也可以說是宇宙靈氣。在墨殤星球內部,靈氣氤氳……本座是第一批產生意識的靈石……”
“靈石?你是石頭精?”軒正浩微微一驚。
冥河真君道:“這有什麼奇怪?萬物之初,大多都是靈石吸收靈氣,漸漸產生自我意識,接而修煉。靈氣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東西,可說是天地精華。”
軒正浩道:“倒也是!”
冥河真君道:“墨殤星球之內誕生了許多的有靈之物,大家生來便會自我吸收天地精華。後來又開始學習掌控靈力等等……太初有道,這所謂的道,也是我們一點點摸索出來的。當然,我也並不是最早的一批高人,在我之前,還有許多的有靈星球也會誕生高人。等本座的力量強了,大約是三千歲的時候,就開始在宇宙裡闖蕩了。大約一萬歲的時候,本座就已經在宇宙裡橫行無阻了。後來,又過了兩萬年,漸漸感到人力也有儘時,便開始尋求永生之道。實際上,法力越高,追求的東西就越虛無縹緲,人間的許多欲望,情感都會失去意義。本座在無意中得到了太古族的修煉方法,就一頭紮了進去。成為太古族後,卻也談不上後悔,因為身上的情感等等都已經失去了。如今細細思來,隻覺歲月白白蹉跎,非常不值。若可重新選擇,怎麼都不會去做這太古族。本座也算是大大的幸運,居然有人願意愚蠢的獻祭幫本座得回自由之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