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琪最後才遞給陸珺彥,“陸總也嘗嘗吧,很好吃的。”
陸總的嘴角繃了下,她對陸皓宸和夏遠都是昵稱,唯有對他,換上了從前疏離的稱呼。
她給糕點的順序,也代表了他們在她心裡的位置吧?
他是最後一個,是最不重要的一個,連夏遠都排在了他前麵。
“不用了。”
他心裡酸酸的,什麼都不想吃。
其實安琪是故意的,她在用自己的方式,發泄心頭的怨恨。
陸珺彥是唯一一個真正傷害到了她,撕碎了她的心、踐踏了她感情的男人。
張愛玲說: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,娶了紅玫瑰,久而久之,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,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。
如今的陸珺彥,不就是這樣麼。
如願以償的趕走她,娶了白月光,又惦記起她這顆朱砂痣了。
真當她沒有尊嚴,可以呼之即來揮之既去,任憑他玩弄?
她放下盤子,喝了一口茶,扯開僵硬的嘴角,擠出一絲笑意,“陸總今天怎麼會有空來這裡,不是應該去伊家嗎?”
陸珺彥沒有回答,他怎麼可能去伊家?
安然聳了聳肩,“姐,前任姐夫當然要去了,那是他現任丈母娘家,他肯定要過去拜年呀。”
安琪的嘴裡像含了一片檸檬,強烈的酸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臟六腑。
“那我就不留陸總吃飯了,陸總還是早點去吧,彆讓人家等急了。小琸就留在我這裡,明天我會送他回去。”
她正說著,小琸就從樓上跑了下來,“媽媽,爸爸今天不去伊家,我們是專門來給外公外婆拜年的。”
他不希望媽媽把爸爸當成陳世美,爸爸沒有那麼差,他一定是有苦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