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琪心裡一排草泥馬呼嘯而過。
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,讓她怎麼判斷?就不能直接一點嗎?
故意的吧?
“算了吧,之前你可是信誓旦旦說隻娶我一個老婆,還不是拋棄我,娶了彆人。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,我可不敢再信了。”
一想到這裡,她的心裡就一陣酸楚。
陸珺彥從大班椅上起身,走到她跟前,俯下身來,一手撐著沙發靠背,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尖,“我有沒有食言,以後你自然會知道。”
他越是這樣含糊其辭,安琪就越不敢相信,畢竟是他萬年的九尾狐王,智商碾壓她。她隨時都可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。
“反正在你離婚之前,我是不會完全相信你的,你不要指望我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打動。我希望你能防備伊靜,絕不要讓她靠近小琸。如果她敢讓我的小琸少一根頭發,我一定跟她魚死網破。”
陸珺彥最害怕的就是她衝動行事,他直直的盯著她,表情變得極為嚴肅。
“你不需要擔心小琸,保護好自己就行。三年前,如果不是你的衝動,二寶也不至於……”
他打住了,眼裡劃過一抹傷逝的痛楚。
二寶是他心裡永遠的傷口,一生都無法愈合。
安琪清晰的看見痛苦的陰影在他臉上彌漫,忍不住有些愧疚。
但她並不後悔,反而覺得這是自己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。
如果公開了小鬆果的身世,他一定會被陸家強行帶走,像小琸一樣和她分開,並陷入危險之中。
“如果當初你能同我坦誠相待,告訴我你的計劃,我也不至於豁出性命去冒險。其實我並不勇敢,我很怕死的,生命那麼美好,我還有好多事沒做,我的家人和孩子還在等著我回家,我怎麼舍得死呢?是你將我逼上了絕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