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琪的腦子裡仿佛有一顆核彈猛烈的爆炸,巨大的蘑菇雲席卷了她的每個細胞,每根神經,令她天旋地轉,五臟痙攣。
他說沒有碰過彆的女人。
他說半年後就會回來。
他說不會違背承諾。
都是騙她的嗎?
她藏在口袋裡的拳頭慢慢攥緊了,手指甲嵌進了掌心的肉裡,紮的血肉模糊,但她沒有感覺到痛,因為強烈的心痛已經掩蓋了所有身體的痛楚。
伊靜站在台上,努力維持著臉上誇張的笑容,撐的肌肉都要僵硬麻木了。
她是專門來向安琪示威的,要把她打擊到體無完膚。
隻要有她在,她和陸珺彥就彆指望還能複和。
陸家少奶奶的位置,她要坐一輩子,坐到死為止。
而她的孩子必然會是陸家的繼承人。
他出生的那一天,就是安琪小孽種的死期。
陸珺彥極為嘲弄的看著她,仿佛看著一個跳梁小醜。
主持人終於回過神來,將伊靜請了下去,慶功宴繼續。
劉副總上台發言,緩和氣氛。
安琪的思想變得渾渾噩噩,強撐到宴會結束,便匆匆離開。
陸珺彥跟去停車場的時候,她的車早已駛遠。
伊靜也跟了過來,“珺彥,你喜歡這個驚喜嗎?”
陸珺彥眼裡閃過一道譏誚的寒光,“我的臉都被你丟儘了,伊家從沒教過你什麼叫識大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