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琪撩了下額前的碎發,“我就是問問,也沒彆的事了,事情解決就行,我先走了。”
她的心裡憋了一團火,但什麼都沒說,轉身走了出去。
第二天,她叫上夏嫣一塊去宏法寺,找主持親自給徐慧做了一場法事,超度她。
夏嫣道:“毀墓的人抓到了,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,說是受人之托做的法事,但他並不知道真正的雇主是誰。我想不出來誰會這麼卑鄙無恥?連一個死去的人都不放過。”
安琪知道是誰,但她沒有說。
她會用自己的方法去懲罰陳歡,為燕子姐討回一個公道。
“這個周六就是陸家的家族會議了。”
夏嫣拍了拍她的肩,“彆擔心,無論你怎麼選擇,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。”
晚上,安琪坐在窗邊,出神的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。
入冬了,外麵飄著細雨,風裡帶著一絲寒意。
陸珺彥走了進來,拿起一件毯子披在她身上,“不冷嗎?”
“我在懺悔呢。”她低低的說。
陸珺彥微微一震,“你要懺悔什麼?”
“徐慧的墓被人毀了,墓碑被灑了黑狗血。她的骨灰被人挖了出來,灑在了肮臟的灌木叢裡。我看著徐家的人在那一點一點的撿,一點一點的撿,想要把她重新找回去,我的心在滴血。這都是我的錯,是我害的。”
“我騙陳歡,她被徐慧的怨靈纏身了,我想讓她去贖罪,隻要她能真心的懺悔,求得原諒,這事還有挽回的餘地。但她沒有,她對徐慧一點愧疚心都沒有。她會選擇了最惡劣的方式,毀了她的墓,要打得她魂飛魄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