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景灝握住林辛言的手,林辛言的手指纖細,柔軟,寬厚的大掌可以將她的手完全包裹,他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,“我生平不喜歡欠彆人人情,白先生,有什麼需要經管開口。”
他一句話把白胤寧救林辛言的恩情歸屬到了自己身上,好似是在告訴白胤寧,想要回報,找他,不要打林辛言的主意。
林辛言微微側頭看他,心頭一道暖流劃過,他這是在為她著想,不讓她欠著白胤寧的人情。
自古人情難還。
不管白胤寧開始出於什麼目的,的確是救了她一命。
白胤寧的目光落在他握著林辛言的手上僅一秒便收回,自然了解他這話的用意,他看著林辛言穿著高跟鞋的腳,關心的問,“怎麼還穿著高跟鞋,你腳上的傷還沒好利索,不知道嗎?”
剛見到女兒女兒,她太激動了,況且好多了便沒在意。
“我沒事了。”
宗景灝的臉色頓時變了樣,不似剛剛這麼淡定,她腳上有傷,他竟然不知道。
拉著她的手,“我們該走了。”
“包間在這邊。”沈培川特彆有眼色,這裡是白胤寧的地盤,但是卻不能讓他占了主動權。
“白先生這邊請。”沈培川擺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白胤寧看了他一眼,說道,“走吧。”
身後的高原這才推動輪椅。
沈培川要了酒店裡最大的包間,中間落座一張可以容納二十人的餐桌,包間內寬敞明亮。
林蕊曦雙膝抵在他的腿上,和他麵對麵摟著他的脖子,“爸爸,什麼時候吃飯?”
宗景灝捏了捏女兒滿是膠原蛋白的臉,說一會兒。
說話時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桌下,去看林辛言的腳,她雙腳踝並沒有明顯傷痕。
傷那兒了?
等候上菜時,白胤寧主動搭話林辛言,“你明天有空嗎?我帶你去見那位師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