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毓秀也在踏入房內的那一刻,愣了一下,而後是濃濃的惆悵,“這裡是我曾經的房間,我的父親為我布置的,他是在提醒我,不能忘記程家,不能忘記父親對我的好。”
何嘗不是在提醒她,即使冒險,也要將程家的製布手藝傳下去。
這是祖業。
她是程家人。
她有這個義務。
林辛言扶著她躺到床上,拿過一個枕頭放在她的身後,讓她靠著舒服點。
程毓秀拉著林辛言的手,讓她坐下。
林辛言順著她的力道坐在床邊。
程毓秀看著她,握著她的手,“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問我吧?”
林辛言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,先問出自己的猜測,“你是宗景灝的生母?”
這個猜測,是她程毓秀和程毓溫的對話中發現的信息,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程毓秀看著她,過來良久,像是在做心裡鬥爭,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,並且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,“是。”
林辛言倒吸了一口涼氣,到底是怎麼樣的過去,讓她連兒子在眼前都不能說?
不能相認?
她為人母,知道母親對自己孩子的心情。
知道她內心該有多苦澀。
“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?”林辛言看著自己手上的玉鐲,將自己遇到白胤寧的事情,也說了出來,“我遇到危險,是一個叫白胤寧的人救了我,他認出我手上的玉鐲,並且,以為我是你的女兒,才對我施以援手,他說,他之所以會這麼做,是應了他養父的遺囑,他養父叫白宏飛,我想你應該也認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