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啟封的臉上並未有什麼變化,隻是看著外麵的眼神愈發的暗淡。
他和文嫻家族聯姻,不曾有任何感情,結婚這一年多來他們相敬如賓,不曾有過半分越舉。
就連洞房花燭夜那晚,他們也是分居而眠,她說她怕。
宗啟封何嘗不知她是心有所屬,不願意與他同房?
他本也不愛她,可不是不得不說文嫻是個好女人,她溫柔善良,他對她也有幾分好感,可是,這份好感他隻藏在心底。
因為他很清楚,這個女人心有裡有人,她看似溫柔,性格卻剛烈,為自己所愛的人,牢守底線。
這一點,多麼令人動容?
說來可笑,他為了這個女人,從不會勉強她。
在外人眼裡他們門當戶對,郎才女貌,琴瑟調和,羨煞多少人?
可是有誰知道,這份‘恩愛’不過是假象?
對於妻子的所作所為,他知道一點,忽然這麼明確的邀請他,那麼在房間等待他的未必是她……
可他還是回去了。
明知道房間裡的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也還是推開了房門。
程毓秀聽到響動,又往被子裡縮了縮,渾身都在顫抖。
站在門口的宗啟封望著床鋪上,顫動的小山丘,眼睛微眯。
他不知道是該高興,還是該悲傷。
在這個一夫一妻製的時代,女人的敏感,女人的多疑,女人的潔癖顯現的淋漓儘致。
可是偏偏他的妻子,與眾不同,心甘情願的為他奉上女人。
他邁步走進來,關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