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也有眼色,將被子掀好退到一旁不說話。
“你先出去吧,有事我叫你。”宗啟封給程毓秀蓋上被子。
傭人說了一聲好就出了門,並且輕輕的將門關好。
宗啟封扶著程毓秀躺下,“會不會不舒服?”
程毓秀搖頭。
宗啟封給她掖被子,低著頭,很認真。
程毓秀看著他,知道他肯定是心裡不舒服,不然,他不會在門口質問文嫻。
不由得竟有些同情他,有什麼比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,心裡隻裝著彆的男人誅心呢?
“你如果難受就看看我,我比你更慘。”程毓秀微微動唇,唇瓣乾澀,聲音嘶啞。
宗啟封看她一眼,“自己都遍體鱗傷了,還來安慰我?”
程毓秀扯著唇角,露出一抹牽強的笑痕,“你說我們是不是也挺有緣分的?”
“嗯?”
“都那麼慘。”
宗啟封,“……”
在醫院的住了一個星期後,程毓秀出院了。
也能下地走路,但是不能多走,要多休息。
但是家裡的空間大,有地方散步,比在醫院裡舒服。
因為她的身子不方便,從樓上搬到了樓下住,文嫻也住樓下。
宗啟封一個人住樓上。
家裡人物關係很微妙,不過卻很和諧。
很多時候程毓秀覺得自己像是個代理孕母。
不過細想想,她可不就是代理孕母嗎?
想著她勾唇苦澀一笑。
“笑什麼呢?”文嫻正在疊衣服,看到程毓秀笑,就問了一句。
程毓秀愣了一下,沒想到自己的表情被她看在眼裡。
程毓秀淡淡的道,“沒笑什麼,就是想到一個笑話。”
“什麼笑話?”文嫻隨口問,也是閒來無事,說說話打發時間。
程毓秀是扯的慌,自己根本不是想到了笑話,被文嫻這麼一問,她竟然語塞了,還好她反應快,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上學的一件趣事,“我記得上一年級的時候,有一次老師提問,問題是,誰知道世界上有幾個國家,出奇的是,全班同學都舉手了,老師隨便叫了一個同學回答,結果那個同學回答道,“有兩個”,全班靜止了片刻,老師又問,“為什麼隻有兩個啊?”於是那個同學回答說,“Z國和外國。”結果全班又安靜了一秒鐘,而後哈哈大笑起來。”
文嫻笑著,“你這個同學真是太搞笑了。”
程毓秀也跟著笑,心裡的鬱氣散了不少。
宗啟封回來,就看到客廳裡的兩個女人說說笑笑樣子很開心,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這個家裡最多餘的。
看到他進來,兩人的笑聲收了收,文嫻將疊好的衣服拿起來,“我去放在櫃子裡。”
程毓秀也跟著站起來,“我幫你拿點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從沙發上起來進了房間,宗啟封站在玄關,看著因為看到他進來就離開的兩個女人,眉頭深皺。
為什麼都躲著他?
文嫻也就算了。
連程毓溫也躲著。
不由得心口憋了一口悶氣。
晚上吃飯時,文嫻忽然問了程毓秀一句話,“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