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景灝真不計後果的和他們對上,還真纏不清。
陳清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了,雖然他和宗景灝差了一個輩分,可是他身上的氣勢,一點也不比他和文傾弱,那種運籌帷幄的冷靜,著實令他欽佩,確實是個人物,有今天的地位,不是憑空來的。
文傾渾身發抖,分不清是氣的,還是惱的,總之不是正常情況下該有的樣子。
他盯著宗景灝的背影,雙手緊攥。
忽地,走到門口的宗景灝停下了腳步,他站的筆直,但是並未轉身,沒有人看的到他的表情,“忘記說了,這間洽談室,裝了隱形攝像頭。”
陳清和文傾皆是一震,不由的睜大了眼睛,也就是說,他們的談話都被錄下來了?
陳清還好,沒說什麼出格的話,文傾和宗景灝的談話中,可是有不少信息量,比如讓林辛言無罪,這個無罪怎麼來的?
是不是文傾利用手中權力為罪人開脫?
徇私枉法,也是他們這個身份地位人的軟肋,一旦被人傳去,必定有很多猜測,影響可想而知。
陳清能想到的,文傾一樣能想到。
“不過放心,我不會讓它泄露出去。”宗景灝緩慢的轉過身,看著文傾,臉上未曾流露出半分表情,“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情分。”
這些年文傾對他不錯,他也是人,有血有肉,特彆是和林辛言在一起以後,更加的珍惜親人。
說到底文傾是他舅舅,不念去世的文嫻,也要念及這麼多年的親情。
這是他最後對文傾的仁慈。
也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絲牽連。
文傾自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。
這是要和他劃清界限?
恩斷義絕了?
文傾的眸子渾濁了,就連看宗景灝的樣子,都有些看不清了,心心念念想要他好。
文嫻去世,他一直把宗景灝當成文家人一樣對待,他卻……
急火攻心,文傾隻覺得眼前越來越黑。
“文傾——”陳清扶住文傾,擔憂的問,“你怎麼了?”
文傾的眼前徹底黑下來,他昏了過去。
陳清慌了,趕緊去掏手機,急切切的道,“你撐住,我打電話。”
宗景灝站在門口,冷眼看著這一切,並沒有施以援手,而是冷漠的轉身離開。
“宗景灝,他是你舅舅,你真要見死不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