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辛言莫名其妙,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變得嚴肅。
“你怎麼了?是忘記他們改名字的事情了嗎?”她問。
宗景灝說沒有忘記,“叫習慣了,不想改。”說話時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腹部上,“等這個孩子出生,不管是男孩,還是女孩,都讓他跟隨你的姓氏。”
他抬眸看著林辛言溫聲道,“你爸爸就你一個女兒,就當給他留個後。”
他是認真的,林辛言在為他著想,他也得為她多想一點。
要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,林辛言瞪他,“真是,乾嘛這麼煽情,想要我哭不成?”
宗景灝笑,抱住她親吻她的額頭,“我舍不得你哭。”
“嘖嘖,我是招誰惹誰了?這一出門就被塞了一嘴狗糧,還讓不讓人活了?”
蘇湛踩在門檻上身體斜靠大門旁,雙手環胸,饒有興致的看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。
原本眼底蕩漾著溫柔的男人,此刻,隻剩下了冷淡。
宗景灝慢悠悠的抬起眼眸,不疾不徐地道,“嫉妒使人醜陋。”
而後視若無睹的摟著林辛言走進去,完全把蘇湛當成了空氣。
蘇湛,“……”
他嫉妒了嗎?
嗯,他的確嫉妒了。
他還不夠可憐嗎?為什麼要刺激他?
看他好欺負是不?
他在心裡呐喊,沒良心,有了媳婦忘了兄弟,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就是個小可憐蟲,一個被人拋棄的可憐蟲。
秦雅不原諒他,就連兄弟也隻要媳婦。
他說了一句沒良心,沒走遠的宗景灝聽見他的聲音,回頭問道,“你剛剛說什麼?”
“……”蘇湛秒慫,大腦裡快速的組織語言,“那個……那個你家兩個孩子要吃冰激淩,我現在出去,我想問你們有什麼要買的嗎?我出去給你們捎回來。”
宗景灝問林辛言,“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?”
“蛋糕,奶油蛋糕。”
她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,這會兒忽然想念奶油的那個味。
“什麼口味的?”宗景灝又問。
林辛言想了一下說道,“芒果。”
蘇湛說知道了,“我順便再買點水果吧。”
宗景灝嗯了一聲,今天怕是走不了,得等到明天,這裡買東西並不是那麼方便,要開車到外麵去買。
這裡最好的地方就是安靜。
院子裡這個時間有太陽,他們進了堂屋,這樣用木頭建築的房子,夏天很陰涼,進到屋裡和外麵完全是兩種感覺,像是進了空調房一樣,堂屋中間有張方桌,宗啟封在和宗言晨相對而坐,桌子上擺著棋盤,兩人在下國際象棋,宗言晨遇到了難題,瞅著棋盤在想走哪一步,才能反敗為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