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沒有說出來,隻是低聲道:“你放心,我會好好的,媽媽,晚安。”
“晚安,寶貝。”
安初夏坐到飄窗前,喝了一口水。
老實說,從陸景瑜提出離婚,要和伊靜結婚開始,她就沒有真正的理智過,冷靜過,清醒過。
她的腦子裡全都是怨,全都是恨,全都是憤怒。
她恨死陸景瑜了。
此刻,她仿佛比任何時候都冷靜。
陸景瑜的突然轉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
是在她生病之後。
當初她離開了三年,他也沒找彆的女人,現在她隻是生病,他就移情彆戀,同前任火速複和?
就因為對方是伊靜,他的白月光麼?
如果他真的那麼愛伊靜,乾嘛還找一堆小情人?不怕她傷心嗎?
她想不通,百思不得其解,就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。
……
早上,安初夏來到公司不久,就收到了夏遠的花,雪片蓮+風信子。
雪片蓮的花語是涅磐重生。
風信子的花語是結束過去,迎接新的愛情。
設計部的人都伸長了脖子,偷偷往她的辦公室瞅。
“安總監剛和大老板離婚,就有人送花來追求她了。”
“你們知不知道這花是誰送的?”
“三少嗎?”
“不是,是ENUE的夏總,聽說他在追求安總監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