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培川和何瑞林,幾乎是同時看向門口。
宗景灝站在門口,燈光從上方罩下,遮住他大部分表情,骨節分明的手指,挑著袖口的扣子,袖口卷上露出半截結實的小手臂。
他的臉孔過於鎮定,何瑞琳的心口冷颼颼的,她很清楚,宗景灝會乾什麼。
心臟顫抖的厲害,“你弄死我,你就永遠彆想知道她的下落了。”
宗景灝勾著唇,“培川,你出去。”
沈培川沒敢動,他若是衝動把人弄死了,這事就麻煩了。
“那個……”
“出去!”
“我要求見我的律師!”何瑞琳慌了。
想要逃離這,可是她的雙手被拷著,人也被固定在椅子內,動彈不得。
“你沒有證據,是我抓了林辛言,你打我,就是犯法!”何瑞琳慌亂的吼,“沈培川,你快點將他拉走!”
沈培川兩手一攤,“對不起,我無能為力。”
說完人便走出審訊時,很明顯不動用點手段,很難讓她開口說話。
沈培川走出審訊室,關上門。
“景灝你彆衝動。”何瑞琳心慌的厲害。
怕他真會把自己弄死。
宗景灝居高臨下的站在她跟前,伸手挑起她的下巴,左右仔細端詳,眼神愈發的冷,“那晚你說是你。”
何瑞琳心慌的厲害,“你,你說什麼,我聽不懂。”
他,他不可能知道那晚的真相,知道的人都死了,就算沒死的,也會替她保守秘密。
他不會知道的,永遠不會知道的!
“聽不懂?”宗景灝冷笑,“那我告訴你,我根本沒碰過你。”
看在她救過他的份上,他相信了她當時的話,並沒有去調查當晚的事情。
偏偏就因為這樣,他硬生生的錯過了林辛言。
這一錯便是六年的時間。
宗景灝的指力驚人,何瑞琳扛不住,疼的渾身打顫。
他凶狠的望著她,指尖越來越緊,何瑞琳帶著濃烈的哭腔喊他的名字,才喊了一個字,他的指腹一搪,頃刻間闔動的齒關閉合。
“你冒充了誰?”
何瑞琳的眼睛瞪得圓圓的,他知道了?
怎麼知道的?
他怎麼可能會知道?
眼淚從何瑞琳的眼眶內落了下來,她癡狂的笑了一聲,“既然你知道了,我也不瞞你,是的,那晚不是我,是我找的女人。”
她怨恨的看著宗景灝,“我先認識的你,小時候還救過你,後來你把我留在你身邊,卻從來不給我名分,你可知,我也是正常女人,我需要有人愛我,疼我,可你,從未給我過我。”
“後來,你中毒,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,可是那個時候,我已經沒了清白之身,所以我花了一筆錢,在當地找了一個還沒開過.包的女人,送到那個房間,等她出來,我再進去,製造成就是我的假象,故意讓你以為,你要了我的初次,對我負起責任。”
她笑了笑,“事實證明,我賭對了,你對我有愧疚,有責任,對我很好,甚至許下娶我的承諾。”
她的神色黯然下來,“我千算萬算,卻獨獨沒算到,那個女人竟不是A國人,而是國內人,更另我猝不及防的是,她竟然還是和你有婚約的那個女人,所以我慌了,我怕你發現她的身份,才故意說我懷孕了,然後製造出車禍的假象,說自己流產了,最終目的就是讓你和她離婚。”
她望著男人,癡迷的笑,“你知道嗎?為了讓她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裡,我也給她安排了一場車禍,我受的痛苦,她也要嘗一嘗,我本想她死在那次車禍裡的,可是她命大,逃過了,不過——”
她嗜血的笑,“這次,她沒那麼好的運氣了。”
啪!
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猶如雷電般的速度劈上她的臉,幾乎是頃刻間,她的臉就腫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