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雅心裡明白,嘴裡什麼也沒有說,但是記心裡了。
林辛言在這裡麵呆了一會兒,秦雅昏昏睡去,林辛言才離開。
走出醫院的大門,林辛言掏出手機給宗景灝打電話。
此刻,宗景灝的車子停在安馳大橋,他靠在欄杆上,雙手雙手抄兜,望著江麵。
蘇湛和沈培川坐在台階上。
“這事,你得給她些時間消化,接受,她不想見你,你就不要去招惹她,給她留點空間,同時這段時間你也靜靜,好好的理一理你們之間的關係。”沈培川開導他。
蘇湛不語,靜靜的聽著,一句話也不說,偶爾灌一口酒。
台階上放著不少罐子,有喝過的,也沒喝過的。
沈培川上火了,他都說半天了,嗓子都冒煙了,他就是一句話也不說。
“蘇湛,你想乾什麼你?”沈培川大聲道,一把奪走他手裡的易拉罐,“後悔是嗎?”
“是的,我後悔!”忽地,蘇湛站起來,他心中煩悶,踢到了地上的罐子,他看著錯愕的沈培川,“你知道嗎?她……她懷孕了,我的孩子,我渾然不知道,我看到她滿身的血,我以為……我以為她是受傷了,我親眼看著她,放棄生命的樣子……”
蘇湛捂著胸口,“這裡……”他的手攥成拳頭,往胸口砸,“這裡,都快要疼的死掉了。”
沈培川看得出來他很難受,但是,體會不到這種痛苦。
他忽然發現自己勸說開導他的話,顯得那麼無力蒼白。
他的遺憾,他的悔恨,怕是不是一兩句話可以開導。
“我知道你難受,我陪你喝。”沈培川從地上撿起一瓶沒有喝過的罐子,拉開,就灌了一口,他樓主蘇湛的脖子,勾著,和他耳語,“會過去的,等她好了,儘力彌補,你們還年輕,有機會。”
蘇湛依舊覺得心疼,但是他知道後悔沒有用。
接下來他能做的就是儘力彌補。
他抬起猩紅的眼眸看著沈培川,“我還有機會對嗎?”
“是的,你還有機會。”沈培川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。
蘇湛的心情好了不少,“今天你陪我。我不想一個人呆著。”
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想。
沈培川說好。
正當沈培川問宗景灝要不要和他們一起時,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。
宗景灝掏出手機,接起電話,那邊傳來林辛言的聲音,“蘇湛好點沒有?”
宗景灝抬眸,看著站在路上摟在一起的兩個大男人,有些嫌棄的嗯了一聲。
“那就好,我在醫院門口,你要是沒空就彆過來了,我打車回去。”
宗景灝說,“我有空。”
蘇湛有沈培川陪著。
他站直身子,朝著車子走去,“我先走了。”
蘇湛心裡不平衡,他失去了孩子,還被喜歡的女人拒絕見麵,他心裡多苦,宗景灝卻這個時候回去,有了老婆,兄弟都不要了嗎?
“你重色輕友!”蘇湛大聲喊。
宗景灝拉車門的手一頓,回頭看他一眼,“還想秦雅的臉能恢複嗎?”
蘇湛頓時泄氣,他想,很想,秦雅現在就隻見林辛言,林辛言安排不了的就得找宗景灝。
“我不是玩意兒,你可彆和我一般見識。”蘇湛紅著眼睛悻悻的陪笑。
“放心。”沒有多餘言語和承諾,作為多年兄弟,他一定會為秦雅找最好的醫生治療。
蘇湛哽咽道,“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