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去闖蕩的日子,是他的母親一個人獨自守著家,守著他。
到最後得到了什麼?!
麵對兒子的聲聲質問,江駿無話可說,他對於前妻的死,也有傷心過的,畢竟同床共枕過,給他生下兒子。
“莫寒,以前的事情,全當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,對不起你,看在我是你父親的麵子上,給你弟弟一個工作,讓他彆在外麵漂著了。”江駿低聲下氣的道。
江莫寒笑了一聲,“這就是你稱病叫我來的目的?”
“莫寒,公司起碼有一半是你弟弟的,你打算獨占嗎?”江駿一改低聲下氣,明顯自己的姿態放的再低,他都無動於衷!
江莫寒站了起來,“父親還是好好養著,才能長命百歲。”
說完沒去看江駿的臉色邁步朝著門口走去。
“江莫寒,你不要過分!”
江駿氣的臉色漲紅,“我是你父親!”
“所以呢?”江莫寒停住腳步,轉頭看著他,“所以我就要管你兒子?”
江駿攥著手,不停的發抖,“你已經得到了公司,就讓你弟弟有個正經工作而已,為什麼要對他如此殘忍?”
江莫寒重新走到床邊,居高臨下,“當時你的公司已經麵臨破產了,是我母親的賠償金填了空缺,才沒倒下,我對他殘忍?還記得,邱明豔丟了一千塊錢,你們都說是我拿的,你是怎麼對我的嗎?我想問你,錢是我拿的嗎?”
那時他剛來到這個家不久,邱明豔說丟了錢,“這家裡也沒來過外人,從來也沒丟過東西,我放在抽屜裡的生活費,無故就少了一千,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。”
她雖然沒明著說,但是那話的意思是說他是外人,以前沒丟過,可是他來了這個家之後就丟了,明裡暗裡意思是他拿的。
江駿也認定是他拿的,讓他認錯,把錢拿出來。
他說沒拿。
可是江駿不信,非要他承認錯誤,並且讓他把偷拿的錢交出來。
他性子犟,況且本就不是他拿的,怎麼肯承認。
江駿抽了皮帶,就是對他一頓揍。
邱明豔就站在邊上看著,到現在他依舊記得她幸災樂禍的眼神。
打過之後關了他三天,不給吃不給喝。
後來是江右謙自己承認說錢是他拿的,他才被放出來,當時他是怎麼和他寶貝兒子說的?
“右謙,你需要錢就說,怎麼不說一聲就拿?”
邱明豔在一旁說,“右謙還小,不懂事兒,長大就好了。”
作為父親,對小兒子的錯一笑了之。
而對他,連個笑都吝嗇,更沒有在毒打了他一頓,得知他是被冤枉的之後,連個安慰也沒有,而是冷冷的說,“也不知道隨誰,性子這麼犟!”
那不是犟,是他的尊嚴,是他的骨氣,寧願你打我,我也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。
在他成長的過程裡,類似這樣的事情太多,多到他無法數清楚。
“我說過,殘害我們母子的人,我都不會放過。”他府低身子,笑著,“我沒對你們趕儘殺絕,讓你們好好的活著,就該感謝我了,彆再對我有要求。”
說完他直起身子,看了一眼這屋子,“能有這樣的房子,好的醫生治療,你該知足了。”
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,房門拉開邱明豔就站在門口,估摸著是偷聽呢,沒想到江莫寒會忽然開房門,她強裝鎮定笑笑,“我想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喝水。”
江莫寒沒理會越過她走了出去,這個女人是什麼德行,他心裡清楚的很!
離開江家之後,他開著車子在公路上飛馳,這個時間路上的車子已經很少,多彩的霓虹渲染這做城市的繁華。
任憑這樣的燈火如何絢爛,他不曾駐目一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