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治好眼睛,就算苦,你也要忍著。”
宗言晨看不見,但是知道,林辛言雖然說的凶,心裡是心疼他的。
藥吃好林辛言給他倒了一杯開水,拿了一個橘子剝了皮給他,“改改口。”
宗言晨接過來掰了一瓣放進嘴裡,笑著說,“真甜。”
林辛言站在他跟前,想要問慕鳶兒的事情,最終還是沒問,打水給他洗腳。
“讓嘉文來就行了。”都這麼大了,還讓母親伺候自己,宗言晨有些不適應。
“小時候澡還是我給你洗的,現在知道害羞了?那你趕緊找個女朋友,嘉文都結婚了。你這個做哥哥的,也不做個榜樣。”
宗言晨,“……”
他索性什麼都不說了。
免得又扯到女朋友。
見兒子閉口不談,林辛言在心裡微微的歎息一聲。
這孩子真心裡是真的能藏事。
也沒戳穿他。
第二天,葬禮。
現場莊重又肅穆。
現場的所有男士都是統一似的黑色西裝,女士也是以黑色為主的裙裝。
中午時分前來哀悼的客人,陸陸續續到來,花圈擺滿整條公路。
宗景灝和林辛言作為程毓溫嘴最親的人,站在靈堂右邊,接待所有過來的客人。
大門口,一個坐著輪椅被人推著的男人,緩緩走進。
大老遠林辛言就認出了他,雖然好多年沒見了,對他還是很熟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