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湘玉既然能拿出這張照片來，就證明她確實極有可能擁有那個男人的正麵照。
就算是賭一個可能性，贏麵卻已經深深撼動了她的心弦。
“為什麼不說話？考慮得怎麼樣？還是說……真的是被我們家寧寧說準了，嘴上說對母親孝順，心裡其實對她的死也沒太放在心上？”施湘玉心裡也沒底，卻還是強撐著摸頭發，佯裝鎮定地自說自話。
宋凝糖深吸一口氣，抬眸望向施湘玉。
“說出你的條件，你要我做什麼？”宋凝糖妥協了，妥協於更重要的事情。
聽到宋凝糖的回答，施湘玉心弦一鬆，旁邊的宋婉寧更是得意地笑出聲，直到被施湘玉瞪了好幾眼，才止住笑聲。
施湘玉雙手交疊，放在腿上，緩緩道：“你應該已經知道，厲千尋是你和厲寒霆的女兒。”
宋凝糖倒是沒想過施湘玉這麼直白，不過她沒有理由否認，便點了點頭。
“沒錯。”
施湘玉微微一笑，說出心中的打算：“宋凝糖，我要你主動搬進厲家，奪得厲寒霆的好感，阻止他對宋家的打壓。最重要的一步，就如六年前那樣，你要把你婉寧送到厲寒霆身邊，讓她成為厲家少夫人。
這五年骨肉分離，你應該很想念自己的親生女兒吧？到時候婉寧和厲寒霆修成正果，你離開那個家的時候，還能順帶把你的女兒帶走。
作為你幫婉寧的謝禮，我會把那男人的正麵照，以及我手中所有掌握的信息都交給你。”
宋凝糖聽著施湘玉貪得無厭的算盤，心裡止不住想冷笑。
但想到這麼做成後……
倒也是一石三鳥。
母親車禍的真相，千尋的撫養權，以及遠離厲寒霆的世界。
與施湘玉來上這麼一樁交易，似乎並不虧。
這時，服務員端上了飄著香氣的咖啡。
她順勢端起，抿了一口，緩緩道：“好，我答應你的條件。”
施湘玉眉眼洋溢著得意的笑容，宋婉寧更是激動地咧嘴笑。
順利談完。
宋凝糖離開了咖啡館，回公司繼續上班。
宋婉寧還沉浸在喜悅之中，但伴隨著她心中還有個疑問：“媽……你怎麼會有宋凝糖母女車禍的線索？該不會當年是你……”
後麵兩個字，想得宋婉寧心拔涼，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