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瓷想把手從陸禹東的手中抽回,又怕穿幫,便任由陸禹東握著,掌心出了好多汗。
“薑瓷是實習生,結婚的事她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,免得風言風語。隻是,”陸禹東的口氣忽然變了曖昧,他還側頭看了薑瓷一眼,他的眼睛仿佛會說話,看薑瓷的目光有幾分嘲弄和促狹,“隻是最近時機成熟,就登記了,領回來給您看看。”
毫無疑問,陸禹東說的“時機成熟”,就是“睡了”的意思。
“你們這次來得很不巧,之前你沒說來,鐘點工阿姨接了彆的工作,家裡沒人做飯,咱們出去吃吧。”爺爺說,他突然又想到什麼,“若是你奶奶還在,給你們做手擀麵多好。你從小就愛吃。”
爺爺話還沒說完,眼圈就紅了。
奶奶去世後,爺爺一直一個人住,偶爾才會有鐘點工阿姨幫忙做飯。
“爺爺不嫌棄的話,我做。我常做給禹東吃的。”薑瓷非常有眼色地站起來,笑道。
她沒有陸禹東這麼好命,上小學的時候,爸常年在工地上,媽上班,她就一個人做飯,人還沒有灶台高呢,便踩著板凳開打火灶,做飯給自己和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吃。
手擀麵,薑瓷上六年級的時候就會了,輕車熟路。
不多時,她就把熱氣騰騰的麵和番茄蛋湯鹵子端到了桌上,爺爺眉開眼笑,仿佛又回到了奶奶在的時候,吃得很開心。
陸禹東並沒有過多的表情。
薑瓷一直用眼偷瞄陸禹東,想看看自己的表現有沒有達到兩萬塊的標準。
吃完飯,又看了會電視,讓薑瓷最忐忑不安也最期待的時刻來了。
爺爺回臥室休息去了,薑瓷跟著陸禹東去了他的臥室。
臥室很寬敞,抵得上薑瓷租的兩居室,有單獨的洗手間,健身器材,書架,寫字台,還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。
“你在臥室洗澡,我去客廳。”陸禹東從衣櫥裡拿著自己的睡衣便推門出去。
薑瓷像是一個被人擺弄的提線木偶,“嗯”了一聲,也拿著睡衣去了洗手間。
等薑瓷從浴室出來,陸禹東已經靠在床上了,身上穿著質地極好的真絲睡衣,而薑瓷身上,穿的是純棉睡衣,超幼稚不說,跟陸禹東根本就不配。
薑瓷的眸光暗了暗,突然覺得有點便扭。
可自始至終,陸禹東都沒有抬眼看薑瓷一眼,他在接電話。
好一會兒回了對方一句,“結果你周一下發全公司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