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瓷慌慌張張地上了動車,安定好以後,拿出手機來看,陸禹東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,大概沒有信號吧,她一個也沒聽到,還有一條微信,隻有兩個字:【在哪?】
薑瓷慌忙回:【我剛才手機沒信號。才看到。】
對方沒回,直接一個電話過來,冷冽地說道,“打著我的名義請了一天假,去哪了?”
隔著手機,薑瓷都能聽出來他冷冰冰的動靜,還有他強壓著的怒火。
“不是三點鐘接爺爺嗎?你怎麼上午就開始給我打電話?”薑瓷腦子清醒,很快轉移了話題。
“去-哪-了?”陸禹東並沒有被薑瓷帶偏,繼續冷冽地說道。
薑瓷心想:前幾天她剛義正言辭地跟陸禹東說了不讓他腳踩兩隻船,如今她去取前男友的日記,難免有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嫌疑,所以她說,“我去逛街了,沒選上新東之星,跟邢寶華賭氣,難受,去逛了一上午。”
陸禹東知道這事兒薑瓷心裡不滿。
這事兒,他也有份,他當時在氣頭上。
所以,陸禹東沒多問。
“本打算下午去爺爺家,明天上午回江洲的,我明天臨時有會,決定上午去,下午回。我已經在路上了,你彆回慶城了。我發你地址,你先回彆墅,等爺爺回來。”陸禹東的口氣稍微緩和,對薑瓷說。
“嗯。”薑瓷回答。
她心想:爺爺病了,一個人住在慶城,確實不放心,把爺爺接來可以理解,是不是爺爺這次來了,要和陸禹東一起生活?難道自己也要搬進去和陸禹東一起住?
想到此,薑瓷頭皮發麻,一切都得聽陸禹東的安排。
薑瓷沒讓自己糾結太久,開始看起邵崢的日記,從他和薑瓷認識,到談戀愛,到去支教,仿佛之前的每一個日子,都在薑瓷的眼前閃過。
薑瓷的眼淚“吧嗒”“吧嗒”地落在了他的日記上。
在日記裡,邵崢提了好幾次寧鄉縣的孩子和外界的隔閡,他最大的願望,就是給愛心小學的孩子們一人買一台電腦,可怎麼也得幾十萬,他的手頭上,沒有那麼多錢。
薑瓷攥了攥掌心:這個願望她一定要幫邵崢實現。
可盤算了一下手上的錢,簽訂協議後,陸禹東一下給了她二十萬,然後幾次去爺爺家,她拿了不到十萬,滿打滿算還不到三十萬,而且這些錢,大部分都給媽交了醫藥費,傅醫生正在找護工,她還要留著不多的錢請護工。
薑瓷心想:要怎麼才能多賺點兒錢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