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裡,就剩下薑瓷和爺爺了。
“爺爺,你餓不餓?我去給你煮點兒粥?”薑瓷很久沒見爺爺,眼睛發亮,有些濕潤。
“我不餓。爺爺啊……”爺爺坐在床上,往薑瓷的身邊湊了湊,“爺爺是假裝暈倒的。”
薑瓷一愣,“為了什麼?”
“為了讓你回來啊。爺爺的日子不多了,能見到小瓷的日子也不多了。”
薑瓷聽到這話,眼淚“嘩”地就掉了下來,她哽咽著說了一句,“爺爺。”
“剛才尹雪沫說的話,爺爺都聽見了。從六年前,爺爺就不喜歡她,總覺得她很有心機,爺爺站在你這邊,可你也得爭氣才行啊,彆總讓禹東把你趕出去,把你趕出去,尹雪沫就趁虛而入了。”爺爺慈祥地說道。
“爺爺,您怎麼知道?”薑瓷臉上帶著淚,也非常汗顏,想不到爺爺都看出來了。
“爺爺都多大年紀的人了?什麼看不出來?”
薑瓷心裡咯噔了一下,不會爺爺連他們協議結婚的事情也知道了吧?
如果爺爺知道,讓薑瓷如何自處啊?
“聽爺爺的話,爭氣啊,禹東這孩子,脾氣倔得很,吃軟不吃硬。”
薑瓷點了點頭,“我看出來了。”
“他比你大很多,應該哄著你,可有些時候,你也得順著他不是?”爺爺又慈祥地說道。
“嗯。爺爺吃橘子。”薑瓷給爺爺剝了一瓣橘子。
……
尹雪沫上車的時候,看到了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那把傘。
歐洲品牌mario talarico。
尹雪沫記得,陸禹東沒有打傘的習慣。
他喜歡隻身一人走在雨中,而且,他的車上也從來都沒有傘。
不大可能這麼多年的習慣,突然就改了。
所以,這把傘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買的。
至於是誰買的,不言而喻。
尹雪沫心裡又嫉妒,又不是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