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乾了?”被薑瓷弄得顏麵儘失,陸禹東自然是生氣的。
他點了根煙,“啪”把打火機摔到桌上。
“你是不是懷疑我買給你的傘是仿品?”薑瓷也生氣。
“腦子夠靈的。”陸禹東半眯著眼睛看薑瓷。
那目光,薑瓷是琢磨不出來什麼意思的。
“你看,你看,到底是不是仿品。”薑瓷氣性更大了,原來他真是受了尹雪沫的挑唆,耳根子軟。
薑瓷拿著手機轉到了陸禹東身邊,劃到了她和同學沈靜薇的聊天記錄。
“大上個周五,我給沈靜薇轉了一萬塊錢,她那邊是歐元,折合人民幣九千多,我直接給了一萬。她不是做代購的,純屬幫忙,她就是想騙我,也找不到貨源!除了正品,還能是什麼?”薑瓷說完,就把自己的手機揣兜裡了。
陸禹東的火氣消了。
薑瓷剛才劃的很快,但是他看清了兩句話。
【給誰買啊?這麼貴的傘?】
【反正是一個很重要的人。】
【男朋友吧?】
薑瓷沒回。
所以,他現在在薑瓷的眼中,是“很重要的人”。
“所以呢?”陸禹東的神色,大大緩和了。
其實他早該想到,是尹雪沫故意挑撥離間,但他對傘,實在缺乏真假的判斷。
又,事關薑瓷……
薑瓷還那麼愛錢。
“所以,你讓我搬到隔壁房間去睡,是你的不對。你吹毛求疵,隻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,聽信讒言。”薑瓷想起他因為尹雪沫的話,讓她搬到隔壁去睡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“怎麼?一個人不適應?睡不著?”陸禹東有些玩味的口氣。
“冤得慌。”
“害怕?想搬回我的臥室?”
“您彆自作多情!”薑瓷擰著脖子。
不過說實話,昨晚上,薑瓷確實有點兒害怕,畢竟陸家的彆墅那麼大,她以前在陸家的時候,那個臥室,她從未進去過,很陌生,一個人自然是有點兒害怕的。
“想搬回我的臥室,有條件,看你表現。”陸禹東挑著唇角,心情不錯。
薑瓷對“看表現”這事兒,嗤之以鼻,看表現並沒有確切的標準,全靠他的好惡。
“我慢慢地一個人睡,就適應了。”薑瓷有些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口氣。
“哦?看起來是真不適應。是少了什麼不適應?”陸禹東平常不苟言笑,很少跟人這麼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