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根本都沒告訴你我懷,自然是要麻痹你,既然這樣,我打掉乾嘛要跟你商量?你給多少錢?”薑瓷問他,一副嬉皮笑臉的鐵石心腸模樣。
“你要多少錢?”陸禹東死死地盯著薑瓷,一字一頓地問她。
“五千萬。”
“錢的事兒,最好辦。好!”陸禹東好像怒極了,已經沒有脾氣了。
薑瓷忽然笑了,“都現在了,說這些有什麼用。孩子沒有了。”
“晚上去你的寢室睡!”陸禹東低聲嘶吼,“我不想看到你!”
“好。”薑瓷輕易就答應了。
陸禹東轉過身,薑瓷拉開門就走了。
她邊走邊想:她早就跟他說過了,自己沒懷沒懷,就是不信,尹雪沫一句話,他就發這麼大的火,什麼人哪?回寢室住正好,遠離他的暴行。
薑瓷在走廊裡走得很快。
碰見她的人,都在嘀咕:可能因為是私自打掉了孩子,跟陸總鬨翻了。
剛才邢寶華看到薑瓷去了陸總的辦公室,心裡忐忑不安,薑瓷流產以後,他沒有給假期,怕陸總遷怒而心裡不安。
這會兒,他要去陸禹東辦公室。
路上薑瓷看到他,隻打了一聲招呼“總監”,然後點了一下頭。
看得出來,薑瓷和陸總應該是鬨彆扭了。
邢寶華渾身打了個寒戰。
他敲開了陸禹東辦公室的門。
剛好陸禹東點了一根煙,煩躁地靠在椅子上,邢寶華更不敢說話了。
“什麼事兒,說。”陸禹東很是不耐。
“陸……陸總,是這樣,之前薑瓷去……去流產,事後,她沒有請假,我也就沒有主動放她的假,這個大概對身體不大好,我當時也沒多想,您彆見怪。”邢寶華說道。
“你怎麼知道她流產的事兒?”
“是……是這樣的,她動手術回來,把單子放在辦公桌上,就去洗手間了,她旁邊的人看到了,告訴我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陸禹東的眼前,已經彌漫著一堆煙氣,如果是假懷孕,何必多此一舉地弄個單子?
“沒……沒事吧總裁?”
“讓你去。”陸禹東煩躁地皺了皺眉。
邢寶華趕緊走了。
下班,陸禹東不想回家,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。
直到天色很暗了,他沒有開燈,也沒有要走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