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完會,已經下午三點了,陸禹東饑腸轆轆,讓助理去給他點了幾道菜。
然後,他給薑瓷打了個電話,“來一下。”
電話裡,他的聲音極為低沉磁性,壓著火氣。
發生了什麼,薑瓷心裡有數,剛才邢寶華開會回來已經跟她說了,說今天中午陸總好沒麵子。
薑瓷去了他的辦公室。
“幾個意思?涮你老公?”陸禹東坐在椅子上,仿佛是質問下屬一樣,點了煙,“啪”地把打火機放到桌子上。
“那道蒜薹炒肉我都做了十幾年了,我就算閉著眼,都能做好,絕對不會鹹,可你怎麼說我做鹹了?”薑瓷理直氣壯的樣子,並不因為涮了陸禹東而有絲毫的退縮,相反,她覺得自己很有理。
“十幾年?你喜歡?”他問。
薑瓷沉默片刻,“不是我。我不喜歡蒜薹的味兒。
“那是誰?”陸禹東的談話,已經反客為主,本來薑瓷因為昨天尹雪沫吃了她做的飯,而耿耿於懷的,如今卻疲於應對陸禹東的問題了。
“是……是我家裡人。”
“我?”
“不是。十幾年前你是我家裡人嗎?”薑瓷回答地有些死氣白咧,好像被陸禹東的智商氣到,又好像因為他故意打趣而惱怒。
“哦,對,我是最近才成為了你的家裡人。”
“家裡人”三個字,讓薑瓷的心裡熱乎乎的,因此語氣也緩和了一些,不和陸禹東來回打乒乓球了,“是尹雪沫跟我說,她說做的飯有些鹹。根本不可能。”
“哦,她告訴你的。所以呢,吃醋了?今兒就來報仇?”陸禹東還是口氣淡淡的,仿佛薑瓷所有的說辭,都在他預料之中。
被陸禹東說中心事,薑瓷麵子上,自然有些過不去,臉漲得通紅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,還有……”薑瓷有些語塞,即使她有充分的理由,可每次跟陸禹東說話,她都占了下風,“我昨天把初碩的書和筆記又拿回來了!”
“拿回來給我看?告訴我,你吃醋了,也想讓我吃醋!”陸禹東說道。
他又一副打趣薑瓷的樣子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薑瓷百口莫辯,陸禹東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。
“你怎麼樣?”陸禹東看到薑瓷豬耳撓腮的樣子,莫名覺得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