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爺笑了笑,“想吃什麼就跟你方阿姨說,她每天給你做,彆著急上班。”
薑瓷點了點頭。
陸禹東讓方阿姨先回去,晚上他要在這裡守著。
畢竟剛剛吵過架,兩個人之間還沒有“破冰”,晚上的時刻,就顯得有些尷尬。
半夜一點,陸禹東在陪護床上睡著了,薑瓷睡了一天,不困,房間裡隻亮著床頭燈。
薑瓷在床上躺不住了,因為:她想尿尿。
可她還打著吊瓶,手上插著針,不方便,可即使再不方便,她也不想麻煩陸禹東,一來剛吵過架,二來,這事兒太難為情了。
薑瓷掙紮著從床上站起來,不讓針走位,然後,她小心地從高處取點滴瓶子……
“你乾什麼?”這道聲音響起,嚇了薑瓷一個哆嗦。
陸禹東已經起來了,他個子高,很輕鬆就把點滴瓶子摘下來了。
“我……我想……”薑瓷突然不想說。
“去洗手間?”他問。
薑瓷的臉已經紅透了,縱然有過無數次同床共枕的日子,即使在床上的時候再怎麼赤誠相見,以前也沒有這麼尷尬的時刻,她從未想過,有一天,上廁所也會是個問題。
“是。”薑瓷負氣低頭,承認。
即使一個清麗秀氣的姑娘,也得麵對吃喝拉撒的不體麵。
“走。”陸禹東拿著點滴,跟薑瓷進了洗手間。
脫褲子的時候,薑瓷的臉漲得通紅通紅的,“你轉過身去。”
“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?”說著,陸禹東另外一隻手扯住了薑瓷的褲腰,要給薑瓷脫褲子。
他的動作,讓薑瓷想到了那天,他粗暴而野蠻,給薑瓷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。
“閃開!”薑瓷憤恨的眸子,死死地盯住他,總想到那天自己的委屈。
薑瓷站在那裡,一動不動,似乎忘了尿尿的事情,目光倔強而執拗地看著陸禹東。
“還怨我?”陸禹東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