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上午去天晟,沒碰見什麼人?”他點了一根煙,吐煙圈的樣子,很讓薑瓷著迷。
薑瓷腦子還在想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,沒反應過來。
“什麼什麼人?”薑瓷想著,突然想起來初碩。
陸禹東知道今天上午初碩去了天晟?
薑瓷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,他知道初碩要去,甚至還可能是陸禹東安排他去的,還非讓她去取資料?
讓初碩看到薑瓷拿走這個單子,卻一點兒脾氣都不能發,到底是什麼意思?
他讓初碩知道,薑瓷和初碩分屬於不同的公司,在利益麵前,終究會分道揚鑣。
當然,陸禹東期望的,不僅僅是利益麵前分道揚鑣,初碩和薑瓷,所有的一切,都會分道揚鑣。
陸禹東殺人誅心!
他真的好過分!
但是此刻,薑瓷不想說話,她沉浸在自己是孤兒的悲傷中,什麼都不想提。
陸禹東,不過是在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。
僅此而已。
“求求你,現在彆跟我吵架好不好?”薑瓷眼裡含著淚水,臉上攏著一層霧氣,抬眼看向陸禹東,“我現在沒想他,在你麵前我也不敢想!”
“在背後敢想?”陸禹東得理不饒她。
“你不在,我想的人當然是你了。”薑瓷雖然楚楚可憐,但是話說得非常好聽。
陸禹東心軟了,“彆跟我油腔滑!”
“我沒有,我說的是心裡話。”薑瓷說道。
“晚上請你去吃飯。”陸禹東說道,“西餐喜不喜歡?”
薑瓷點了點了點頭,正好她心情差得很。
這是陸禹東第二次請薑瓷吃飯。
薑瓷突然有了一種“情侶”的味道。
陸禹東打了個電話以後,開車帶著薑瓷去了江洲最有名的西餐廳——百花深處。
菜都是陸禹東點的,薑瓷隻負責吃。
這裡地處高層,風景很好,視野也不錯。
“你經常來這裡?”薑瓷問。
因為剛才服務員都叫他“陸總”,看起來是認識。
“以前經常來。”陸禹東邊看菜單邊說。
“哪個以前?”
“非要問?男人的過去,還是不要關心得好。經不起。”陸禹東說道。
薑瓷心想:誰愛關心你?
“你媽怎麼突然想起來跟你說身世的事兒?”陸禹東奇怪,薑瓷跟他說了這件事情以後,這個小男孩,或者說屠筱靜就撞到槍口上來了。
“我媽給我舅媽打電話,無意中聽到我舅舅說,屠筱靜給尹雪沫當助理了,她覺得屠筱靜可能會從這方麵對付我,我媽怕我措手不及,給我提個醒。”薑瓷左刀右叉。
“你媽是個人物。”陸禹東說道。
從她讓薑瓷把錢還回來這件事情上,陸禹東就看出來了,大概她的確沒有欲擒故縱的意思,但確實起到了欲擒故縱的效果,至少陸禹東心軟了,對薑瓷刮目相看。
“我媽怎麼是個人物了?不及你的十分之一。”薑瓷有幾分不服氣地說道。
陸禹東城府深沉地笑了笑,“小孩子家家的,彆問。”
“誰是小孩子?”薑瓷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