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瑛和田楓走了以後,周芸也安撫陸鳴回了房間。
陸禹東和薑瓷回了臥室。
陸禹東點了一根煙,坐在沙發上。
他慢慢吐著煙氣,樣子性感迷離,又顛倒眾生,目光似是盯著薑瓷,又似乎不是。
“是你讓我哥走到這一步的?”薑瓷站在那裡,冷眼看著他。
陸禹東不置可否地彈了一下煙灰,“你可彆狗咬呂洞賓,我讓他去賭博了?手是他的,腳也是他的。”
“可你給了他賭資!”薑瓷辯解。
“薑瓷,說話得負責任,我這麼有錢,我怎麼沒去賭?難道是我算到他會去賭的?”
薑瓷被他辯駁得啞口無言。
的確,薑義以前沒有賭過,陸禹東不知道他會去賭。
陸禹東給他八十萬,是給他的彩禮錢。
陸禹東懷著的甚至是一顆好心,是薑義辜負了他。
薑瓷這麼說陸禹東,是非常不負責任的。
雖然內心的直覺告訴她,事情並不是這樣的:而是,陸禹東老謀深算,他完全能夠算到薑義會去賭,薑義本身沒錢,一下有了八十萬,錢就不知道該怎麼花了,自然揮霍,而揮霍錢最好的辦法就是賭博。
陸禹東深諳薑義的心理,再加上之前訂婚的事,他本來就對薑義沒有好感……
薑瓷忽然覺得自己日日睡在他身邊,周身發冷。
“那彆人要收房,你真沒有辦法嗎?”薑瓷的口氣變得緩和了。
“房子已經是他的名兒了,我能有什麼辦法?”陸禹東攤了攤雙手,一副“愛莫能助”的表情。
薑義雖然不是薑瓷的親哥哥,平時他也作惡多端,可他畢竟和薑瓷一起長大。
薑瓷是不忍心的。
她無法苛責陸禹東的疏離,畢竟這件事情不是他造成的。
是薑義自作自受。
“睡覺吧。”薑瓷很無奈。
她有些擔心媽,想問問媽那邊情況怎麼樣。
卻不想,媽已經給她發來了消息:【小瓷,這事兒你彆求禹東,他對薑義,已經仁至義儘了。你哥和田楓還能在那套房子裡住最後一晚,明天他們自己出去找房子,這樣也挺好,你哥以後自食其力,不用想入非非了。】
【嗯。】
薑瓷在鋪被子睡覺的時候,忽然從樓下傳來了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