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。我媽是你殺的,還是你爸殺的?”薑瓷撥弄著碗裡的米飯,淡淡地問道。
接著,她抬起頭來,直視陸禹東的眼睛。
陸禹東一下便捏住了薑瓷的下巴,他咬緊了牙齒,“薑瓷,你在想什麼?”
“那就是你爸殺的,你替你爸頂罪!就跟當年一樣,你替他扛下所有。”薑瓷直視他的眼睛,“你爸把我媽當成了閻寡婦,田楓叫她媽,更印證了你爸的思想,對不對?”
二十四歲的薑瓷,眼睛裡是睿智而冷冽的光。
這種光,從未在她的眼睛裡出現過。
“薑瓷,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挺聰明?”陸禹東重申。
薑瓷轉了一下頭,掙脫了陸禹東的鉗製,“何必呢?你手眼通天,就算你承認了,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!”
“他不在這棟房子。是我殺的,怎樣?因為她總是讓我爸想起閻寡婦,害的他更瘋!”陸禹東放下筷子,盯著薑瓷。
“他”指的是陸鳴。
陸禹東承認了,薑瓷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。
她隻是覺得,心裡好難過。
可她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。
在此之前,她甚至都想給他生孩子了。
那些甜蜜的過往,對他肝腸寸斷的過往都重回眼前。
“我媽怎麼你了?她一直讓我不給你添麻煩,不讓我跟你要錢,更不讓我哥跟你要錢。是因為她礙著你的事兒了?”薑瓷對陸禹東咆哮。
陸禹東沒答話,自顧自地吃飯。
“陸禹東,她是我的媽,我等了六年才醒過來的媽。我不像你,對待父母那麼絕情,當然,你對他們隻是表麵上絕情,誰不心疼自己的父母!”薑瓷忽然苦笑,剛才陸禹東說他為了陸鳴殺了自己的媽,是多明顯的佐證,就像當年,他嘴上厭恨父親的膽小,可仍然替陸鳴扛下了所有。
她真該慶幸,自己嫁了一個這麼有擔當的男人!
“我努力撮合你和你父母的關係,可是你呢,你對我的家人做了什麼?”薑瓷眼圈紅了,她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,去了臥室。
鎖上了臥室的門以後,她已經聽不到外麵的動靜。
不多時,門被陸禹東踹開,“咣當”一聲。
薑瓷沒睜眼,她現在後悔團建的時候了。
她多希望她從不認識陸禹東,和他沒有任何交集!
他用著爸爸的眼睛就用著好了,即使他的懷抱再溫暖,薑瓷也不想染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