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計陸禹東已經對她心灰意冷。
考試是下午三點,她在酒店裡睡了一上午。
下午她抱著滿滿的信心進了考場,如無意外,這次的財務成本管理能過。
回到酒店,她接到了陸禹東的電話。
往日陸禹東給她打電話,她從來不接的,但是這次,她接了。
“來家裡拿離婚協議,順便最後看一眼爺爺。他想你了。”他說。
“好。”薑瓷回。
薑瓷特意打扮了一下,讓自己看起來很平和,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,她打車去了半山彆墅。
爺爺聽說薑瓷要回來,一早就在門前等著了。
看到爺爺的那一刹那,薑瓷驚呆了,幾個月不見,爺爺的頭發全掉光了,看起來衰老了很多,用“風燭殘年”這個詞來形容爺爺,一點兒都不為過。
“爺爺,您……您怎麼變成這樣了?”薑瓷握著爺爺的手。
爺爺的手如同枯槁。
“生老病死,是正常現象啊,就像小瓷如同朝陽升起一樣。”爺爺對薑瓷說道,“小瓷回來,爺爺就放心了,放心了。”
“爺爺,是小瓷對不起您。”
“彆這麼說,小瓷,”爺爺說道,“我都土埋半截的人了,不能讓你們為了我耽誤了自己的前程,那太自私了。聽說你最後一門課考完了,考的怎麼樣?”
“嗯,挺好,沒有意外應該能過。”薑瓷強撐著笑容,說道。
“好,我們家多了一個會計師。”爺爺拍著薑瓷的手,兩個人一直從門外說到了客廳裡。
陸禹東坐在客廳裡看書,看到薑瓷,他抬頭說了句,“回來了?”
“嗯。”薑瓷回到。
他們好像心照不宣,薑瓷假裝是回國後第一次見到陸禹東,陸禹東也是第一次見到她。
可他們之間冷冰冰的關係,怎麼都不像恩愛的兩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