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禹東的車到達了附屬醫院。
他進薑瓷病房的時候,薑瓷還在睡覺。
月份大了,她隻能側著身子睡,手扶著肚子。
她在哭,眼淚又落了滿枕,她發出的是“媽”“媽”的唇形。
估計又想她媽了。
陸禹東把她臉兩旁的眼淚擦掉了。
隻輕輕的碰觸,薑瓷便醒了。
她仿佛躲瘟疫似地往後撤了撤身子。
“你怎麼來了?資料給卓瀟了嗎?”薑瓷緊緊地皺著眉頭看陸禹東。
“給了。就隻關心項目?”陸禹東隨手搬了一把椅子坐下。
“這個世上,我能關心的人,都走了。”薑瓷淒涼地說道。
言下之意,陸禹東根本就不在她關心的人之列。
他死不死的無所謂。
因為懷孕,薑瓷一直側著身子,可是陸禹東畢竟是特意來看她的,如果她背對他,那就顯得太不禮貌了,所以,她隻能朝著陸禹東那邊,隻是,她輕輕閉著雙眼,拒絕和陸禹東對話。
“薑瓷,薑瓷,你怎麼樣?”門口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。
薑瓷睜開眼睛,看到初碩出現在了她的床前。
“你怎麼樣?”初碩本能又焦急地拿起薑瓷的一隻手,“你出了這麼大的事兒,怎麼不跟我說?”
他昨天去外地出差,剛下飛機,就直奔醫院。
初碩一副十分後怕的神情。
“我沒事。”薑瓷笑著說道。
“你若是有事,我怎麼辦?孩子怎麼辦?你以後彆上班了,我養你。”初碩十分懊惱的神情。
“不用你養。我拿到的項目,夠咱們事務所忙一年的了。我以後小心就是了。”薑瓷笑著說道。
她全然無視陸禹東的表情。
陸禹東在旁邊,一言不發。
他隻是臉色鐵青。
至少從薑瓷和初碩的對話中,陸禹東知道了幾點:第一,孩子確實是初碩的,第二,薑瓷費儘心機地從他這裡拿項目,是為了初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