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瓷一句客套話都沒說,忙著吃。
她怕自己一客套,陸禹東又留下來了怎麼辦?
這種話,他可是會當真的。
陸禹東關門下樓,剛剛上車,就給助理打了電話,讓助理去查兩件事,另外,下午讓頁琪來暢春園,給薑瓷做私教。
薑瓷的心才徹底放鬆下來,沒那麼緊張了。
“方阿姨,回家過年怎麼樣?你兒子不是要高考了嗎?複習得怎麼樣了?”和方阿姨聊天,薑瓷自如多了。
“學習挺刻苦的,能考上哪算哪,考上哪我都不攔著,我都高興。”說起自己的兒子,方阿姨由衷地欣慰。
薑瓷心想:父母對孩子都是這樣一種心態,她畢竟不是陸禹東的孩子,所以,她的offer來了,陸禹東給她刪了。
她想想,覺得挺心寒的。
如果是媽,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的。
下午,崔緹把頁琪老師接來了,來之前,頁琪添加了薑瓷的微信。
頁琪老師四十多歲,為人和藹可親,身段柔美纖細,說話更是柔聲細語,她知道薑瓷第一次訓練,什麼都沒有,特意給她拿來了瑜伽服和瑜伽墊。
“謝謝頁琪老師,你好周到。”薑瓷說道,“你怎麼知道我穿這個尺寸的瑜伽服?”
頁琪老師笑笑,“我又不是神仙,我怎麼會知道?是陸總把你的尺寸告訴我,我去給你買的。”
薑瓷微微發怔,心裡竟然不自覺地泛起一陣漣漪。
“說起來啊,我們在新東的瑜伽班才開沒幾個月。我入職以後,從來沒見陸總笑過,隻有昨天,他說起你的時候,才笑了那麼一丟丟。”頁琪伸出手,比量著是多小的“一丟丟”。
薑瓷心想:他都不知道孩子是他的,有什麼好笑的?
頁琪開始給薑瓷指導訓練,薑瓷年輕,雖然剛開始不怎麼適應,但她學得很快。
臨走,頁琪老師和薑瓷敲定,她每天下午兩點鐘來,訓練一個小時。
新東是初十上班,等上了班,也還是這個點。
薑瓷的心神有片刻猶疑:初十才上班,那最近這幾天,他都在乾什麼?
自從陸禹東搬走,薑瓷忽然發現,自己的心態變開闊了,而且,她今年沒班上,也不用早起,早晨起來有人給她做好飯,有人刷碗,有人給她上瑜伽課。
日子從未如此清閒。
她突然覺得:一個人過,竟然如此神清氣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