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瓷說完這幾句話,眼睛迷離,便又睡過去了。
她沒有奶,可能早產,也可能身體原因,就一直都沒有奶,而且,沒有寶寶在身邊,即使有奶,也都回去了。
那邊,一直是方阿姨在喂奶粉。
薑瓷半夜是被疼醒的,麻藥勁兒褪去,她的肚子生疼生疼的。
陸禹東已經被她驚醒。
她整個人蜷縮在陸禹東的懷裡,瑟瑟發抖。
“我怎麼這麼疼?不是順產的嗎?”薑瓷記得,來醫院的時候,第一個孩子的頭都快出來了。
可剛才她摸了摸肚子,好像有一道刀口。
後來,她就不記得什麼了。
“老二是剖的。所以疼。”陸禹東輕輕地撫摸著薑瓷的背,“忍一忍。”
薑瓷痛得臉色發白。
她也並沒有初為人母的喜悅,反而有些抑鬱,身體的疼痛,加上今天屠筱靜的話,言猶在耳……
她抱緊了陸禹東,在淺聲抽泣,緩解身體的疼痛。
天亮的時候,薑瓷在陸禹東的懷裡睡過去,不過是淺眠,她還時常因為疼痛從睡夢中醒來,睡不踏實。
陸禹東便一動不動地抱了她半夜。
半夢半醒之間,上午九點,薑瓷清醒了。
“你一直沒睡?”薑瓷問陸禹東。
“對。我給你定了月子餐,一會兒給你送來。”
“嗯。”薑瓷說道。
薑瓷沒問他和尹雪沫之前的事情,陸禹東也沒說。
薑瓷不問是因為:她雖然不相信他和尹雪沫的事,她又怕問了以後,得不到心裡的結果,所以,寧可不問。
陸禹東之所以不說是因為:薑瓷剛生完孩子,不是說這個的時機。
他們仿佛心有靈犀地都認為:薑瓷這次生產,是一次分水嶺,把之前的不愉快,都分到過去的歲月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