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瓷也環視了一眼自己的臥室,然後她說,“自古以來,做學問的人,都離不開一個‘苦’字,做學問苦,生活苦,如果在奢華的環境裡,會忘記自己的初衷。爺爺家的擺設很厚重,也不奢華,可爺爺是大學問家。黃鈺也選這裡,是因為這裡離公司近。我們都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妥。”
隻幾句話,就讓陸禹東對她刮目相看。
陸禹東慢慢地踱向她。
漸漸地,薑瓷心如擂鼓,她本來就喝了酒,此時熱血上湧,臉紅得很快。
“你在怕什麼?”他問。
“我怕?我有什麼好怕的?”薑瓷假意變了輕鬆。
隨即,她走到窗前前麵,把窗簾拉上了。
她怕黑西裝那群人隨時盯著她,不僅對陸禹東不好,對孩子更加不好。
“拉上窗簾?這麼迫不及待?”陸禹東口氣中,帶著很濃的調戲色彩。
她為什麼拉上窗簾,他是知道的,有人盯著她。
薑瓷的房間不大,拉窗簾回來,她從陸禹東的身邊經過,陸禹東嗅了嗅鼻子。
“喝酒了?”他問。
“嗯。”薑瓷疲乏地坐在床上。
“跟誰喝的?”
“朋友,你……”薑瓷本來想說“你不認識”的,可隨即想想,他是認識秦青的。
可她不想讓陸禹東知道秦青也在美.國。
“男的女的?”陸禹東邊漫不經心地跟薑瓷說話,邊饒有興趣地在薑瓷的房間裡打量。
“女的。你怎麼來美.國了?”薑瓷問陸禹東。
“惦記你。”他終於打量完了薑瓷房間裡的擺設,沒有彆的男人生活的軌跡,她的書本也都被她劃得很淩亂,看得出來,她的確是一個“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隻讀聖賢書”的好學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