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瓷看到陸禹東出來了,上了車。
他的車停得離薑瓷站的地方很近,薑瓷走上前去,站在駕駛室門外問陸禹東,“聊得如何?”
她手機還沒掛,手捂著電話,問的有些漫不經心。
“聊、得、如、何?”陸禹東一字一頓地重複著這四個字。
剛才薑瓷中途退場,多像給情人讓位的有眼力見的“媒人”,如今又問他“聊得如何”。
“嗯。”薑瓷點了點頭。
“我有車有房有錢,她有才華,很登對,很般配。”陸禹東說道。
“我又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薑瓷有些委屈地皺著一張小臉,“你何必這麼挖苦我?她現在喜歡的人是她老公,不是你了。她約你也是想同學敘舊。再說了,都三十好幾奔四的人,還談情說愛的,惡心不惡心啊?我怎麼會往那方麵想?”
陸禹東死死地盯著薑瓷,氣急反笑。
好一個“三十好幾奔四”。
“隻許你這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談情說愛?老年人就不該有愛情了?”陸禹東自嘲自己為“老年人”。
薑瓷:……。
他自然是有指的,最近周江追她追得如火如荼,全校都知道了,陸禹東借題發揮。
可她又不想和小鮮肉談戀愛,她甚至覺得孤老一生挺好的。
薑瓷低下頭去。
月光下,薑瓷的臉瓷白無比,陸禹東想起周江那副叫做“瓷”的畫,便怒火中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