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跑了五十幾圈?”屠筱靜在周江身邊坐下。
“不知道,沒數,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氣,使不完的。”周江一邊喝水,一邊氣喘籲籲的樣子,“你之前知道的吧?”
“知道什麼?”
“知道薑瓷之前的老公是陸禹東。你不是她表姐嗎?”
“呃,知道是知道,但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兒,看到有人追薑瓷,誰會沒眼力見地提起她的前夫啊,是不是?”屠筱靜找著借口。
周江便不再說話。
屠筱靜心想:這下好了,可不是她告訴周江的,是周江自己知道的。
她倒要看看,南錦屏下麵的戲要怎麼唱?
“你還打算繼續追嗎?”屠筱靜問他。
“夭折了,不追了,我繼續追會讓她難堪,讓我媽為難。我原以為她不答應是她的矜持,原來不是。”周江看著遠方,接著,他苦笑一下,“我也追不上不是?人家孩子都有了。”
就是周江說的這句話,竟然讓屠筱靜對周江刮目相看。
為了不讓她難堪,不讓媽為難,所以他不追了。
屠筱靜和周江坐在那裡,她心想:他隻要不追薑瓷了,可給她創造機會了,至於薑瓷怎麼才能和陸禹東分道揚鑣,要讓南錦屏自己想辦法了,反正這事兒也不是她的責任,是周江的媽媽出麵了,再說是薑瓷自己請的周江的媽。
“對哦,你說她是你的老師,孩子都有了,少不了和前夫牽絆,她的前半輩子,心已經分給陸禹東了,就算你追到了,她也是一個隻有半顆心的心。你一個好小夥子,我都替你惋惜。”屠筱靜假意說道。
周江手裡拿著礦泉水,一直看著遠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