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來想狠狠地懲罰她的，可他，那一步始終都做不出來。
在商業上，他從來都是殺伐決斷的，可到了這事兒，他就婦人之仁了起來。
他也恨自己。
“禹東，禹東……”旁邊的秦青在催促他。
“嗯。”
“讓你拿身份證了。”
“先不結了。”陸禹東的怒氣忽然就消了，大概發泄出來，也就好了。
秦青：……。
秦青直覺自己被耍了，肯定是陸禹東又想到了薑瓷，所以，才猶豫的，要不然，他那麼雷厲風行的人，怎麼會突然猶豫？
她不會怪陸禹東，隻會怪薑瓷。
秦青現在覺得，自己是豬八戒照鏡子，裡外不是人。
她直覺：自己成了陸禹東和薑瓷鬨彆扭的工具人。
他們鬨彆扭了，便拉出她這個工具人遛一遛。
她尷尬地腳指頭能摳出一條縫來，她更恨了。
“先回家？”雖然不是故意，但陸禹東知道，經過這次，秦青的心裡肯定更加扭曲了。
她可能會更恨薑瓷。
所以，陸禹東的聲音柔和了，想提替薑瓷在秦青這裡賺點兒情麵分。
秦青眼睛盯著地麵，尷尬的眼淚就要流下來，她不想當工具人的，可她偏偏當了。
她輕輕點了點頭，她心裡對薑瓷的恨也已經到了極點。